大方廣佛華嚴經疏鈔第一五0講    楊永慶

一、前言：

我們上一講次說到「如是我聞」這句，唯有在經「初」有，其實「如是我聞」在每句話中，都是「義通九會」的，因為「如是」法「義」，「我」皆是從佛而得「聞」的。可見，在「時」成就、「主」成就，這都是「通」的。而，「會」會之「初」，皆有這句「爾時世尊」等。這又是彰顯「『處』成就、「眾」成就，都是「俱、局」。例如，摩竭非忉利天等，這些「處」，都是有「局」，而十佛剎菩薩之列名有異，新、舊菩薩，也不相同。所以，疏文中有【隨相則爾】等句子，這就說明了一「會」，即一切「會」，所以哪有「眾」等而不會「通」呢？我們接著看下去：

二、疏：上來略依三分二序。然此經體勢少異，故依五分釋文，而合後二，名依人證入。今為四分者︰初、舉果勸樂生信分，二、修因契果生解分，三、託法進修成行分，四、依人證入成德分。

上面說來，是略依三分二序而說。然而，此經體勢少異，故依五分釋文。而再次合後面二分，名依人證入。現今，我們將本經分為四分者︰初，是舉果勸樂生信分，二是修因契果生解分，三是託法進修成行分，四是依人證入成德分。清涼大師說：

鈔：疏「上來略依三分」下，第三、用「四分」科以「釋文」，疏文有二︰先總明；

疏文「上來略依三分」以下的句子，屬於第三，也就是用「四分」，科以「釋文」，疏文中有二部分︰先，總說明之。

三、疏：就第一舉果分中，或科為十︰一、教起因緣分――即初一品，二、大眾同請分，三、面光集眾分，四、毫光示法分，五、眉間出眾分――已上在第二品內，六、普賢三昧分，七、諸佛同加分，八、法主起定分，九、大眾重請分――已上在第三品內，十、正陳法海分――在後三品內。

就中，第一分稱為「舉果」分，其中，或科為十︰一是「教起因緣分」――即指初一品經文，二是「大眾同請分」，三是「面光集眾分」，四是「毫光示法分」，五是「眉間出眾分」――已上在第二品內，六是「普賢三昧分」，七是「諸佛同加分」，八是「法主起定分」，九是「大眾重請分」――已上在第三品內，十是「正陳法海分」――在後三品內。清涼大師說：

鈔：後「就第一」下，別釋。於中二：第一、敘昔；

   後，「就第一」以下，再次別釋。於其中有二：第一，屬於敘昔；

四、疏：若以義從文，且分為三︰一、教起因緣分；二、現相下，說法儀式分；三、世界成就下，正陳所說分。就初分中，亦分為十︰一、總顯已聞；二、「一時」下，標主時、處；三、「始成正覺」，別明時分；四、「其地」下，別顯處嚴；五、「爾時世尊」下，教主難思；六、「有十佛世界」下，眾海雲集；七、從「爾時如來道場」下，稱揚讚德；八、「爾時如來師子座」下，座內眾流；九、「爾時華藏」下，天地徵祥；十、「如此世界」下，結通無盡。今即初也。

若是以義從文來看，且分為三部分︰一是教起因緣分；二是現相品以下，說法儀式分；三是從世界成就品以下，屬於正陳所說分。就初「教起因緣」分中，也分為十︰一是總顯已聞，二是從「一時」以下，標主時、處；三是從「始成正覺」以下，別明時分；四是「其地」以下，別顯處嚴；五是「爾時世尊」以下，教主難思；六是「有十佛世界」以下，眾海雲集；七是從「爾時如來道場」以下，稱揚讚德；八是「爾時如來師子座」以下，座內眾流；九是「爾時華藏」以下，天地徵祥；十是從「如此世界」以下，結通無盡。今，即初也。清涼大師說：

鈔：疏「若以義從文，且分為三」下，第二、辨今。於中分二：初、總科；

疏文「若以義從文，且分為三」以下的這段，屬於第二重，目的在辨今。於其中，分為二部分：初，屬於總科。我們現在就分別看下去；

如是我聞：

五、疏：「如是我聞」者，謂「如是」一部經義，「我」昔親從佛「聞」。故佛地論云：「謂傳佛教者言：『如是之事，我昔曾聞。』如是總言，依四義轉︰一、依譬喻，二、依教誨，三、依問答，四、依許可。」具如彼論。餘更有釋，意不殊前。此上總合信、「聞」。

【如是我聞】這句，意思是說「如是」的一部經義，是「我」往昔，親從佛陀那裡聽「聞」來的。所以在佛地經論上說：「謂傳佛教者言：『如是之事，我昔曾聞。』如是總言，是依「四義」而轉化︰一是依譬喻，二是依教誨，三是依問答，四是依許可。」詳細的內容，具如彼論，大家可以參考。餘更有釋，意思與前面說的大同小異。此上總合信成就、「聞」成就。清涼大師註解說：

鈔：「如是我聞」下，第二、別「釋」。已「聞」中，疏【如是一部經義】等者，疏文有二︰先「合」「釋」「信、『聞』」，後離「釋」「信、『聞』」。前中二︰先總明，後【如是總言，依四義轉】下，別「釋」其相。「一、依譬喻」者，「如有說言：『富貴如毗沙門。』」「如是」所傳、所聞之法，「如」「佛」所說。此則以「佛」所說「如毗沙門」，我今所傳「如」「富貴」人，則以「佛」說為「喻」也。亦有說言：「如是文句，如我昔聞。」此則以「昔聞」，「喻」今「聞」也，故云「譬喻」。故有釋「如是」云：兩法相似謂之「如」，一法無非謂之「是」。相似即譬「喻」耳。

    疏「二、依教誨」者，謂：「如是當聽我昔所聞」，此即「傳」法者之「教誨」也。亦有云：即「佛」「教誨」，謂「如是」法是「我」「佛」說，應「當」諦「聽」。如有人言︰「汝當如是讀誦經論。」

    疏「三、依問答」者，「謂眾問言：『汝當所說，昔定聞耶？』故此答言：『如是我聞。』」

    疏「四、依許可」者，「謂結集時，諸菩薩眾咸共請言：『如汝所聞，當如是說！』傳法菩薩便許可言：『如是當說，如我所聞。』」「如是說言：『我當為汝如是而思，如是而作，如是而說』」等，又「許可」者「或信可言，是事如是，謂『如是法，我昔所聞，此事如是。』齊此當說，定無有異。」由「四義」故，「經」初皆置「如是我聞」。然上「總」意，遍此「四義」，非別「義」也。

    疏【餘更有釋，意不殊前】者，刊定記別開有九意︰一、以「總」「釋」為一「義」。次、用上「四」別，如次成五「義」。六、以「許可」中第二「釋」云又「許可」者「或信可言」，為第六意。此是大乘法師重「釋」第四「許可」，非別「義」也。設有異「釋」，大同「許可」。又引功德施論為第七「釋」云︰「如是我聞者，顯示此經是佛．世尊現覺而演，非自所作。」此亦同「佛地」「總」意耳。八、引長耳三藏依三寶「釋」。若大乘法師用之，乃是離「釋」「如是」。下文當引。九、引梁朝雲法師云︰「如是我聞者，將傳所聞之法，先當標舉一部。謂如是經教，我於佛所聞者。」此亦全同「佛地」「總」意，故云「更有異釋，意不殊前」。

從「如是我聞」以下，屬於第二部分，是別「釋」。已「聞」中，疏文中說【如是一部經義】等者，疏文有二重︰先，「合」「釋」「信、『聞』」，後，離「釋」「信、『聞』」。前中的「合」「釋」「信、『聞』」有二層︰先，總明，後，【如是總言，依四義轉】以下，則是別「釋」其相。這句「一、依譬喻」者，「如有說言：『富貴如毗沙門。』」等「如是」所傳、所聞之法，「如」「佛」所說。此則以「佛」所說「如毗沙門」，我今所傳「如」「富貴」人，則以「佛」說為「喻」也。同樣的，亦有說言：「如是文句，如我昔聞。」此則是以「昔聞」，來「喻」今「聞」也，所以說「譬喻」。以此之故，有釋「如是」這兩字：兩法相似謂之「如」，而一法無非，謂之「是」。相似，即如譬「喻」。

疏文中說「二、依教誨」這句，謂：「如是，當聽我昔所聞」，此即「傳」法者之「教誨」也。也有人說：即「佛」「教誨」，因為「如是」法，是「我」「佛」所說，應「當」諦「聽」。如有人言︰「汝當如是，讀誦經論。」

疏文說「三、依問答」這句，「謂眾問言：『汝當所說，昔定聞耶？』故此答說：『如是我聞。』」

疏文中說「四、依許可」這句，「謂結集時，諸菩薩眾，咸共請言：『如汝所聞，當如是說！』傳法菩薩便許可，並說：『如是當說，如我所聞。』」「如是說言：『我當為汝：如是而思，如是而作，如是而說』」等，又「許可」者「或信可言，是事如是，謂『如是法，我昔所聞，此事如是。』齊此意義當說，定無有異。」由以上之「四義」，「經」初皆置有「如是我聞」。然上「總」意，遍此「四義」，非別有「義」，大家要瞭解。

   疏文【餘更有釋，意不殊前】這段，慧苑大師的刊定記，別開有九意︰一是以「總」「釋」為一「義」。次，是用上「四」別，如次成了五「義」。六是以「許可」中之第二「釋」云，又「許可」者「或信可言」，為第六意。此是大乘法師重「釋」第四「許可」，非別有「義」。設有異「釋」，大同「許可」。又引功德施論為第七「釋」，說︰「如是我聞者，顯示此經是佛．世尊――現覺而演，非自所作。」此亦同「佛地」論的「總」意耳。八是引長耳三藏，依三寶「釋」。（註：長耳三藏釋有三義。一就佛釋。三世諸佛所說無異。故名為如。以同說故。稱之為是。二依法解。諸法實相。故名為如。如如而說。故稱為是。三依僧辨。阿難所傳不異佛說。故名為如。永離過非。稱之曰是。）設若大乘法師用之，乃是離「釋」「如是」。下文當引。九是引梁朝雲法師的說法︰「如是我聞者，將傳所聞之法，先當標舉一部。謂如是經教，我於佛所聞者。」這些，也一樣全同「佛地」「總」意，所以說：「更有異釋，意不殊前」。

六、疏：若離釋者，先釋「如是」，信成就也。智論云：「佛法大海，信為能入，智為能度。」「信者言：『是事如是。』」「不信者言：『是事不如是。』」故肇公云：「如是者，即信順之辭也。信則所言之理順；順則師資之道成。經無豐約，非信不傳，故稱如是。」

設若要離釋的話，先釋「如是」，這是信成就。大智度論上說：「佛法大海，信為能入，智為能度。」「信者言：『是事如是。』」「不信者言：『是事不如是。』」所以僧肇大師說：「如是者，即信順之辭也。信則所言之理順；順則師資之道成。經無豐約，非信不傳，故稱如是。」清涼大師解釋說：

鈔：疏「若離釋者」下，第二、「離釋」「信」、「聞」。於中有二︰初、「釋如是」，二、「釋」「我聞」。初中分二︰初、敘昔解，二、申今去取。初中總明，先依「智論」合「如是」二字，通「釋」是「信順之辭」。然論具云：「佛法大海，信為能入，智為能度，如是者，即是淨信也。若人心中有清淨信，是人能入佛法；若無淨信，當知是人不入佛法。不信者言：『是事不如是』，是不信相；信者言：『是事如是』，是信相。」

    疏【故肇公云】者，此下「肇公」「釋」。但是用「智論」意，非是別理，是以疏言「故肇公云」也。復有人於「肇」上加云：「信為入法之初基，智為究竟之玄術。信，則所言之理順；順，則師資之道成。由信故，所說之法皆可順從；由順從故，說、聽二途，師資建立。」此亦後人傍於「智論」、「肇公」復後加。言則雖多，亦非異理，故疏收其異義，立為別「釋」。意同言異，並略不存。後人不知，重重因循，皆列為異解。

疏文從「若離釋者」以下，屬於第二，「離釋」「信」、「聞」兩成就。於其中有二︰初，「釋如是」，二是「釋」「我聞」。初中，又分有二︰初，敘昔解，二是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