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方廣佛華嚴經疏鈔第九十六講 楊永慶
一、前言:
上次我們已經就十事,所凸顯的「十對」,講圓滿了,這樣方能彰顯「理事」無礙的真諦。我們先從事、理上來推敲,這十門之十事,指的是同一「緣起」,故說無礙。我們從「理」展開來看,所有的事相,則有成,有壞;同樣的,有即,有離。從事相上望於理來說,有顯,有隱;有一,有異。如此的逆、順自在,無障、無礙,這同時頓起,才真正是超越了時間與空間。這部份,大家要深思熟慮,讓我們在修行的過程中,「觀」中清楚了然,以成「理事圓融」的無礙觀。
二、第四、周遍含容,即事事無礙。且依古德顯十玄門。於中文二︰先、正辨玄門二、明其所以。
「義理分齊」、「攝歸真實」、「彰其無礙」,分別說明之後,接著是說第四章叫「周遍含容」,意思即是「事事無礙」。清涼大師說,我們還是依照古大德所教導我們的從彰顯「十玄門」來分析,於其中,文章的重點有二部分︰先,正辨玄門,接著,再明其所以。我們就先看清涼大師的註解:
鈔:「第四、周遍含容」觀,於中二︰先標舉章門,後依章別釋。今初。然此觀名即法界觀中之名,以當「事事無礙」。以理有普「遍」、廣「容」二義,融於諸「事」,皆能「周遍含容」;眾多義「門」皆悉由此二義而有。然法界觀立十觀名,與「十玄」不同,故今疏云「且依古德顯十玄門」,即依藏和尚也。至相已有,而小有不同。【於中文二】下,開章;
這「第四、周遍含容」觀的理念,於其中有二部分︰首先,標舉章門,後面再依章別,分別詮釋。今初。然此「周遍含容觀」的觀名,即是法界觀中我們所立之名,以對照、並當稱為「事事無礙」。因為「理」有普「遍」、廣「容」,二層含義,所以前面說過「全理」融於諸「事」,皆能「周遍含容」;同時,眾多義「門」,皆悉由「普遍」、「廣容」這二義而開展的。然而,法界觀所立的「十種觀」名,與「十玄」的含意不同。法界觀所立的「十種觀」,指的是周遍含容觀,剛剛說了即是事事無礙法界觀,此觀是開十門:有一一理如事門、事如理門、事含理事門、通局無礙門、廣容無礙門、遍容無礙門、攝入無礙門、交涉無礙門、相在無礙門、溥融無礙門等十門。至於「十玄」,指的是又稱十玄緣起。全稱十玄緣起無礙法門,或作華嚴一乘十玄門、一乘十玄門,單稱十玄。表示法界中事事無礙法界之相,通此義,則可入華嚴大經之玄海,故稱玄門;又此十門相互為緣而起,故稱緣起。十門相即相入,互為作用,互不相礙。華嚴宗以十玄門與六相圓融之說,為根本教理,歷來並稱「十玄六相」,二者會通,而構成法界緣起之中心內容。此即從十方面,說明四法界中事事無礙法界之相,表示現象與現象相互一體化(相即),互相涉入而不礙(相入),如網目般結合,以契合事物之自性,即以十門表示法界緣起之深義。
這些立論,因為復有古十玄、與新十玄之分。智儼大師說一乘十玄門,法藏和尚作華嚴五教章承其說,是為古十玄;法藏大師另於華嚴經探玄記卷一中所示的部分,剛好是清涼大師於華嚴玄談卷六中,祖述其意,此為新十玄。因而有後面說的且依古德的句子。以下我們先略說新十玄的各門:(一)、同時具足相應門,一切現象同時相應,同時具足圓滿,依緣起理而成立,一與多互為一體,無先後之別。(二)、廣狹自在無礙門,空間廣狹之對立似為相互矛盾,然其對立之矛盾正可為相即相入之媒介,故自在圓融而無礙。(三)、一多相容不同門,有關現象之作用(用),有「一中之多、多中之一」之相入說。即一具多,多相容一,一多相入無礙,然其體不同,不失一多之相。(四)、諸法相即自在門,有關現象之體,一與一切互為空、有,兩者一體化,相融互攝而自在無礙。(五)、隱密顯了俱成門,有關緣起之現象,以「一」為有而顯現相之時,「多」即為空而不顯。即隱與顯相互一體化同時成立,一切法與一法能互為一體。(六)、微細相容安立門,就緣起之現象說相入之理時,特別著眼於不壞自相之點。即於每一現象中,以小入大、以一攝多,大小相互為不亂,不壞一多之相,而秩序整然。(七)、因陀羅網法界門,森羅萬象一一互相顯發,重重無盡,如因陀羅網(帝釋天宮殿中寶珠之網)。(八)、託事顯法生解門,深妙之理可託卑近之事法加以彰顯,所託之事與所顯之理無別無二。(九)、十世隔法異成門,過去、未來、現在之三世一一各有過現未三世,合為九世。此九世亦唯攝入一念,合九世與一念為十世。而此十世雖有時間之間隔,然彼此相即相入,先後長短同時具足顯現,時與法不相離。(十)、主伴圓明具德門,緣起之諸現象,隨舉其一則便為主,而其他一切現象即為伴,如此互為主伴,具足一切德。所以說古十玄之順序,與新十玄稍異,且新十玄中,以廣狹自在無礙門,代替古大德的十玄中之諸藏純雜具德門;另外,以主伴圓明具德門,代以唯心迴轉善成門。古十玄所以改為新十玄之理由,疑係為避免諸藏純雜具德門與理事無礙相混淆,同時唯心迴轉善成門,亦唯顯示諸法無礙之理由,並非為顯示諸法無礙之相。因此現今的疏文這樣說「且依古德,顯十玄門」,這「古德」,指的是二祖智儼老和尚。因而,清涼大師說,至相大師(即智儼老和尚)已有立之,而今之更動是小有不同。至於【於中文二】以下句子,屬於開章,我們逐段的探討;
三、今初,一、同時具足相應門,二、廣陜自在無礙門,三、一多相容不同門,四、諸法相即自在門,五、祕密隱顯俱成門,六、微細相容安立門,七、因陀羅網境界門,八、託事顯法生解門,九、十世隔法異成門,十、主伴圓明具德門。此之十門同一緣起,無礙圓融;隨其一門,即具一切。
現今,我們先介紹這「十種觀門」,即是:一、同時具足相應門,二、廣陜自在無礙門,三、一多相容不同門,四、諸法相即自在門,五、祕密隱顯俱成門,六、微細相容安立門,七、因陀羅網境界門,八、託事顯法生解門,九、十世隔法異成門,十、主伴圓明具德門。這十門,指的都是「周遍含容」門中的,「事事無礙」,同一緣起,所以「凡所有相,皆是虛妄」。彼此之間,無礙圓融;因此雖說十,但隨其一門,即具一切。我們看清涼大師的註解:
鈔:疏「今初,一、同時」下,二、依章別釋。釋其二章,即為二別。今釋初章,疏文有三︰初、列名總顯,二、指事別明,三、結例成益。
今初,十名全依賢首,是故上云且依古德。就列名中,其第二「廣狹自在」「門」同法界觀中廣容、普遍之義,而名小異。此門賢首新立,以替至相十玄「諸藏純雜具德門」。意云︰「一行為純,萬行為雜」等,即事事無礙義。若「一」理「為純,萬行為雜」,即事理「無礙」。恐濫事理「無礙」,所以改之。「主伴」「一門」,至相所無,而有「唯心迴轉善成門」。今為玄門所以,故不立之。而列名次,亦異於彼。彼云︰「一、同時具足相應門,」「二、因陀羅網境界門,」「三、祕密隱顯俱成門,」「四、微細相容安立門,」「五、十世隔法異成門,」「六、諸藏純雜具德門,」「七、一多相容不同門,」「八、諸法相即自在門,」「九、唯心迴轉善成門,」「十、託事顯法生解門。」
文中說疏「今初,一、同時」以下,屬於第二段落,也就是依章別釋。解釋其新、古二章,即是為了分別二種「十門」的區別。今,釋初章,疏文有三次第︰初,先列名、總顯,二是指事、別明,三才結例、成益。
今初,十名,全是依賢首大師的說法,也就是上面所說的「且依古德」。就我們所排列的名次中,其第二是「廣狹自在」「門」,這是同於法界觀中廣容、普遍之義,而名稱小有差異。此門,屬於賢首大師新立,以接替至相大師的十玄中的「諸藏純雜具德門」。意思是︰「一行為純,萬行為雜」等所開的,即是事事無礙義。若說「一」理「為純,萬行為雜」,即事理「無礙」。這樣的說法,恐有濫損事理「無礙」的境界,所以改為「廣狹自在」「門」,意思是怕我們弄亂。最後的「主伴」「一門」,在至相門中是未列名,但有這「唯心迴轉善成門」。現今,為區別十玄門之所以然,故不立之。而列名次,也有異於彼。他們的說法是︰「一、同時具足相應門」,「二、因陀羅網境界門」,「三、祕密隱顯俱成門」,「四、微細相容安立門」,「五、十世隔法異成門」,「六、諸藏純雜具德門」,「七、一多相容不同門」,「八、諸法相即自在門」,「九、唯心迴轉善成門」,「十、託事顯法生解門」。清涼大師接著說:
「今」「此」「十門」不依至相者,以賢首所立有次第故。一、「同時具足相應門」,以是總故,冠於九「門」之初。「二、廣狹」「門」,別中先辨此者,是別「門」之由。由上事、理「無礙」中事、理相遍,故生下諸「門」,且約事如理遍,故「廣」;不壞事相,故「狹」。故為事事「無礙」之始。三、由「廣、狹」「無礙」故,所遍有「多」;以己望「多」,故有「一、多相容」。「相容」,則二體俱存,但力、用交徹耳。四、由此「容」彼,彼便「即」此;由此遍彼,此便「即」彼等。故有「相即」「門」。五、由互相攝,則互有「隱」「顯」。謂攝他時,他可見故,有相入「門」。又攝他時,他無體故,有「相即」「門」。攝他,他雖存而不可見故,有「隱顯」「門」,以為門別故。故此三「門」皆由相攝而有。相入,則如二鏡互照;「相即」,則如波、水相收;「隱顯」則如片月相映。六、由此攝他,一切齊攝;彼攝亦然,故有「微細相容安立門」。七、由互攝重重,故有帝「網」無盡。八、由既如帝「網」,「隨」「一」即是「一切」無盡,故有「託事顯法生解門」。九、由上八皆是所依,所依之「法」既「融」,次辨能依,能依之時亦爾。十、由「法」法皆然,故「隨」舉其「一」,則便為「主」。連帶「緣起」,便有「主、伴」。廣如下釋。
「今」「此」「十門」,不依至相大師所立的十門,是以賢首大師所立,有次第故。而:一、「同時具足相應門」,是屬於「總」,因而冠於九「門」之初。二、「廣狹」「門」,是屬於分別中,先必須分辨此「廣、狹門」者,是屬於別「門」之所由的道理。由上之分析,事、理「無礙」中,事、理相遍,故生下諸「門」。況且約事如理遍,故稱「廣」;不壞事相,故是「狹」。這就是事事「無礙」之始由也。三、由「廣、狹」「無礙」故,所遍有「多」;以「己」望「多」,故有「一、多相容」。「相容」,則二體俱存,但「力、用」交徹而已。四、由此「容」彼,彼便「即」此;由此遍彼,此便「即」彼等等。所以我們說這就是「相即」「門」。五、由互相「攝受」,則自然互有「隱」「顯」。所以我們說攝他時,他可見故,這就是相入「門」。又攝他時,他這時是「無體」的,有「相即」「門」。攝他,他雖存,而不可見故,有「隱顯」「門」,這就是同樣攝他,確有「門」別。故此三「門」,皆由相攝而有。相入,如何舉例來說呢?則一如二鏡互照;「相即」,如何舉例來說呢?則一如波、水相收;「隱顯」則如片月相映。六、由此攝他,一切齊攝;彼攝亦然,故有「微細相容安立門」。七、由互攝重重,故有如帝「網」重重無盡。八、由既如帝「網」,「隨」「一」,即是「一切」無盡,一如我們說的牽一髮而動全身,一葉知秋,故有「託事顯法生解門」。九、由上面說的八門皆是所依,所依之「法」,既「融」,次辨能依,能依之時也是如此。十、由「法」法皆然,故「隨」舉其「一」,則便為「主」。連帶「緣起」,便有「主、伴」的關係,而「主、伴」圓融。廣如下釋。清涼大師接著又說:
然刊定記則分德相、業用,各有十玄。德相十者,「一、同時具足相應德,」「二、相即德,」「三、相在德,」「四、隱顯德,」「五、主伴德,」「六、同體成即德,」「七、具足無盡德,」「八、純雜德,」「九、微細德,」「十、因陀羅網德。」二、業用十者︰「一、同時具足相應用,」「二、相即用,」「三、相在用,」「四、相入用,」「五、相作用,」「六、純雜用,」「七、隱顯用,」「八、主伴用,」「九、微細用,」「十、因陀羅網用。」其德相門中無業用門中四、五二門,業用門中無德相六、七二「門」。
然而,慧苑大師的刊定記,則勢將這十玄門分德相、業用,各有十玄。所謂德相十者,「一、同時具足相應德,」「二、相即德,」「三、相在德,」「四、隱顯德,」「五、主伴德,」「六、同體成即德,」「七、具足無盡德,」「八、純雜德,」「九、微細德,」「十、因陀羅網德。」二、業用十者︰「一、同時具足相應用,」「二、相即用,」「三、相在用,」「四、相入用,」「五、相作用,」「六、純雜用,」「七、隱顯用,」「八、主伴用,」「九、微細用,」「十、因陀羅網用。」其德相門中,無業用門中的第四、五二門,業用門中,則無德相的六、七二「門」。針對慧苑大師的分類,清涼大師很有意見。他說:
彼師意云:業「用」是應機施設,故有「相入」、「相作」。以本不「入」,令見「入」故;本來眾生非佛,令生、佛「相作」故。故是業「用」。「德」「相」不爾,故無「相作」、「相入」。其「德」「相」本具,故有同體即一切法「德」及「具足無盡德」。業「用」不爾,故無此二。此四互出,故各有十。歷「門」備舉,便成二十。今明「德」「相」、業「用」雖異,不妨同一十玄,無不該攝。「德」「相」亦有常「入」、「作」故,故彼「相在」即「相入」也。彼「相作」者,乃「相即」也,名異義同。令見出、入即業「用」「門」;常相涉入,如鏡互照,即「德」「相」「門」。以眾生為佛,生即佛也;以佛作眾生,佛即生也。故知「相作」即是「相即」。若約對機而作,名業「用」「門」;本來即是,名「德」「相」「門」。依此而分,非無小異;統其體事,更無別也。是知「相即」「相作」二名雖異,而無兩「門」。「入」在小殊,始終一致。又「德」「相」不能「入」、「作」――真如則闕此「德」――不應有普攝諸「法」之「德」及遍「一切」「法」「德」,亦應無有能安立「德」及能持世間成就一切諸佛、菩薩之「德」,故常「作」、「入」,於理無違。如有頌言:「諸佛猶如淨明鏡 我身一似摩尼珠 諸佛常來入我體 我身遍入諸佛軀」,即「常」「入」也。又真如「隨」「緣」成「一切」「法」,何無「作」耶?若「隨」情見「作」、「入」,則但有業「用」義也。其同體成即「德」,乃是此中「託事顯法生解門」,但名異耳。故彼自釋云:「一一即是一切諸法」也。故與下釋「託事」義同。其「具足無盡德」即帝「網」「門」,亦「微細」「門」攝,並如下會。又彼不存「廣狹」,而存「純雜」,亦如下會。而彼無「十世隔法異成門」,彼以時為所依體事故。故彼體事亦有十種――謂色、心、時、處、身、方、教、義、行、位――,則攝法無遺。斯亦有理。今明時無別體,故不為所依。但依法立,故「入」玄門耳。亦如下會。
前面的文章我們已經讀過清涼大師對苑公的批判,所以清涼大師在這裡很不客氣的說,這位法師的意思是說:業「用」,是應機施設,故有「相入」、「相作」。以「本」不「入」,只是令見「入」之。例如鏡中的景像,只是「相」而已,人真的並不進入「相」中。本來,「眾生」非佛,可是在佛的境界中,「眾生」有分,這就是生、佛「相作」而已。可見,這是業「用」。但是「德」「相」就不一樣,故而沒有「相作」、「相入」的問題,因為覺性就是覺。所以說「德」「相」本來具足,故而,有「同體」即一切法「德」及「具足無盡德」。可是業「用」就不是如此,故說無此「業用」、與「德相」的二分法。此「業用、德相;相入、相作」四種互出,故各有十門。歷「門」備舉,便成二十。現今我們明白「德」「相」、業「用」雖有差異,但卻不妨同一「十玄」,這「十玄」無不該攝業用、德相。以「德」「相」也有常「入」、「作」的原故,故說彼「相在」,即「相入」也。彼「相作」者,乃是「相即」也,名稱雖有差異,義理相同。令見「出、入」本身即是業「用」「門」;常相涉入,如鏡互照,即「德」「相」「門」。一如說的以眾生為佛,生即佛也;以佛作眾生,佛即生也。可見「相作」,即是「相即」。
若是我們要約「對機」而說,名業「用」「門」;這樣的業用,本來即是「德」「相」「門」。若是依此而分,當然也是稍有小小的不同;但我們「統」其「體事」,更知道其本身無二、無別也。是知「相即」「相作」這二名稱雖然有異,而事實上並無兩「門」。「入」在小小的差別,但始終是一致的。又,我們說「德」「相」不能「入」、「作」,真如則闕此「德」。如此的說,不應有普攝諸「法」之「德」及遍「一切」「法」「德」,同時,也應無有『能』安立「德」,及『能持』世間成就一切諸佛、菩薩之「德」。是這樣的話,所以常有「作」、「入」,於理無違。例如有頌上說:「諸佛猶如淨明鏡,我身一似摩尼珠;諸佛常來入我體,我身遍入諸佛軀」,這即是「常」「入」的例子。又真如「隨」「緣」成「一切」「法」,何無「作」耶?若「隨」情見「作」、「入」,則但有業「用」義也。但其「同體」成即是「德」,乃是此中「託事顯法生解門」的意思,可見只是名異而已。故苑公大師自己的解釋,也這樣說:「一一即是一切諸法」也。可見,這與底下所詮釋的「託事」之義同。而他說的「具足無盡德」即帝「網」「門」,也是「微細」「門」攝,並如下會,我們還會再解釋。又,苑公大師的「十玄」門,不存「廣狹」,而存「純雜」,亦如下會,我們在下一講中還會再解釋。而他也無「十世隔法異成門」,因為他以時為「所依」「體」「事」。而他所主張的體事,亦有十種:即是色、心、時、處、身、方、教、義、行、位,用這「十體事」,則攝法已經無遺了。這樣說,也是有其道理。現今,我們明白「時」無別「體」,故不為所依。「時」是但依法立,故「入」玄門耳。同樣的,下一會會再說。
四、結語:
我們從「義理分齊」、「攝歸真實」、「彰其無礙」,分別說明之後,接著說到「周遍含容」……,這「周遍含容」指的是「事事無礙」。要瞭解「周遍含容」必須心包太虛、量周沙界,十法界是我們自己。但要如何開闊自己的心量呢?先練習十種觀門:一、同時具足相應門,二、廣陜自在無礙門,三、一多相容不同門,四、諸法相即自在門,五、祕密隱顯俱成門,六、微細相容安立門,七、因陀羅網境界門,八、託事顯法生解門,九、十世隔法異成門,十、主伴圓明具德門。如何起觀?加上「十玄」的德用,「一、同時具足相應德,」「二、相即德,」「三、相在德,」「四、隱顯德,」「五、主伴德,」「六、同體成即德,」「七、具足無盡德,」「八、純雜德,」「九、微細德,」「十、因陀羅網德。」各位可以常常練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