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方廣佛華嚴經疏鈔第八十六講 楊永慶
一、前言:
在上一講中,我們談到從「如來藏」來說,言行舉止這是「真如」一體,這觀念不可以「凡夫」來「思議」,這是開悟者的境界。因而要說「有所」言說的造作,當然是「無為」,這是佛性起用。這在涅槃經中的意理,就說得很清楚:初,則是「為」、與「無為」,而「為」、與「無為」這「二」俱雙遣;後,於此「為」、與「無為」二中,寧「說」「無為」,「不應宣說」「是有為」法。所以現今明此三「身」,既得「相即」,一即三、三即一,「為」與「無為」,本來就是互為交融,是一不是三。如是的真實了解「如來」,這才是真實觀「佛」。好了,我們接著看下去:
二、「四、頓教中總不說法相,唯辨真性,亦無八識差別之相。一切所有唯是妄想,一切法界唯是絕言。五法、三自性俱空,八識、二無我雙遣。訶教勸離,毀相泯心。生心即妄,不生即佛。亦無佛,無不佛,無生,無不生。如『淨名默住顯不二』等,是其意也。」
第四個小節,談「終教」之後,接著談的是「頓教」。「頓教」中總不說「法相」,唯從分別真性起用,從這觀點來說,當然也無「八識」之差別相了。一切所有宇宙人生的現象,唯是分別妄想來的,至於說到一切法界,唯是「言語道斷、心行處滅」。言語道斷,心行處滅,簡單的說,是以言顯義,但是得義,自然言絕。義即是空,空即是道,道即是絕言,所以說言語道斷,心行處滅。得義更不起觀,不起觀故,即是無生;以無生故,即一切色性空,色性空故,即是萬緣俱絕。萬緣俱絕者,即是心行處滅。所以五法、三自性俱空,八識、二無我雙遣。所謂「五法」,根據楞伽經卷七等所說,有「名、相、分別、正智、真如」稱為五法。名,指於現象界中,所立之假名;相,指有為法,各自因緣而生,呈現各種現象之差別貌;分別,乃由上述之名、相二法,起的分別心,產生虛妄之念;正智,為契合真如之智慧;真如,即是一切存在之本體,亦即如實平等之真理。前三者,為迷法;後二者,為悟法。因此,這時期我們看到祖師們都是「訶教」勸我們離所有的名相,重點在毀相,也就是談「空相」;目的在「泯」心。佛告訴我們生出了「意識」心,即是妄;從自性真如起用,不生「意識」心,即是「覺」、即是佛。本來嘛,虛空法界清清淨淨,亦無佛,無不佛;也可以說無生,無不生。一如『淨名、默住、顯不二』等等,不分別,是「頓教」之意。這句話我們看清涼大師的註解:
鈔:疏「四、頓教中總不說法相,唯辨真性」等者,意云:但諸經中一向「辨真性」處即屬「頓教」。
疏【亦無八識差別之相等】者,「八識」、心王尚無「差別」,況「心」所變,豈當有耶?「心」「生」,則種種「法」「生」;「心」滅,則種種「法」滅。故起信論云:「一切諸法唯依妄念而有差別,若離妄念,則無一切境界之相。是故一切法從本已來離言說相、離名字相、離心緣相,畢竟平等無有變異,不可破壞,唯是一心,故名真如。以一切言說假名無實,但隨妄念,不可得故。」故疏云「一切所有唯是妄想。」
疏文中這句「四、頓教中總不說法相,唯辨真性」等等,意思是說:但諸經中,一向「辨真性」處,即屬「頓教」。
這句【亦無八識差別之相等】,「八識」、這「心王」尚無「差別」,都是自己的一心,何況「心」之所變,豈當有所「分別」耶?因此我們說:「心」「生」,則種種「法」「生」;「心」滅,則種種「法」滅。因此在大乘起信論上說:「一切諸法,唯依妄念,而有差別,若離妄念,則「無」一切境界之相。是故一切法從本已來,離言說相、離名字相、離心緣相,畢竟平等無有變異,不可破壞,唯是一心,故名真如。以一切言說假名無實,但隨妄念,不可得故。」依據本論同樣的道理,因而在疏中清涼大師說:「一切所有,唯是妄想。」清涼大師接著說:
疏【一切法界唯是絕言】者,又拂前「真性」,「辨」「離言」「真如」。故起信論次文即云:「言真如者,亦無有相。謂言說之極,因言遣言,此真如體無有可遣,以一切法悉皆真故;亦無可立,以一切法皆同如故。當知一切法不可說、不可念故,名為真如。」故疏云皆「是絕言」也。言【一切法界】者,「界」者「性」義,以「一切法」「性」皆離「言」故。亦通四種「法界」,皆「不可說」故;「名」無得物之功,物無當「名」之實故;理本無「言」故;事、理交徹,不可作事、理說故;事事相即,不可作一、多等說故;說「名」名不盡,不可以一「名」名故;理圓「言」偏,「言」不及故,無有一「法」,非實「相」故。
疏文說【一切法界,唯是絕言】這句,又要幫我們掃掉前面說的「真性」這個假名,要我們「辨」識「離」開言語造作之「真如」實相。故大乘起信論次文即說:「言真如者,亦無有相。謂言說之極,因言遣言,此真如體無有可遣,以一切法悉皆真故;亦無可立,以一切法皆同如故。當知一切法不可說、不可念故,名為真如。」這句話意思淺顯,不再解釋。故而在疏上皆「是絕言」也。至於談到【一切法界】者,「界」者,「性」義,以「一切法」的法「性」,皆是離「言語道斷」。這同樣是通理、事等四種「法界」,而這些一說即落入言詮,是故皆「不可說」;「名」,可名非常名;可見「名」字是暫時安立,無得物之功,真的物本身就是那物,「無」應當這樣「名」之的真實體;同樣的道理,理,本無法「言詮」之故;如此的事、理交徹,彼此之間是一種有機互動的整體,所以不可作「事、理」之言說;事事相即,不可分別作「一、多」等說;宇宙萬事萬物,要說「名」,名不盡,例如同樣是太陽,各地的稱呼都不一樣,因此說不可以一「名」,名之;理本是圓,但「言語」總是偏於某一面向而說,所以「言」總是有所不及。可見,無有一「法」,不是真實的實「相」。清涼大師接著又說:
疏「五法」至「雙遣」者,即如楞伽,雖明「五法」――「名、相、妄想、正智、如如」――,「五」皆「空」寂,何者?謂:迷「真如」以成「名」、「相」,「妄想」是「生」;悟「名」、「相」之本「如」,「妄」便稱智,則無「名」、「相」、「妄想」,唯如如智矣。智因如「立」,智體亦「空」;如假智明,本來常寂。故並「空」矣。況「八識」約事,皆緣「生」「性」「空」。因有「我」法,「說」「二無我」。「我」尚叵得,「無我」寧存?故中論云:「諸佛或說我 或說於無我 諸法實相中 無我無非我」。故「雙遣」也。
疏文中說的「五法」至「雙遣」這段,即指的如楞伽經上的話,雖清楚明白「五法」,即是「名、相、妄想、正智、如如」。這五法的法性,「五」法皆是「空」寂,為何呢?因為:「真如」迷失了,就有了各種「名」、「相」等諸山河大地,這些都是來自於「妄想」是「生」,所謂「唯心所現,唯識所變」,這就是「妄想」是「生」;如能悟「名」、「相」之本「如」,這時的「妄」,便「轉化」了,我們稱「智」,這樣就沒有所謂「名」、「相」、「妄想」了,唯有真如之智矣。「智」因「如」假「立」,所以智體亦「空」;「如」假「智」明,而它本來常寂。故說並「空」。更何況「八識」約「事」,這些根、入、識,皆是緣「生」,而其「性」本「空」。因有「我」法,所以佛「說」「我、法」二無我。「我」尚不可得,「無我」寧存呢?故中論上也說:「諸佛或說我,或說於無我,諸法實相中,無我無非我」。故這是「雙遣」的,才是真空也。清涼大師又說:
言【訶教】者,謂以「心」傳「心」,不在文字故。【勸離】者,乃有二義︰一、令「離」「教」,成上「訶教」;二、令「離」「法」。「法」雖無量不出色、「心」。「離」「心」,「心」如;「離」色,色如,故令皆「離」,則契「心」體「離」「妄」念矣。【毀相】約境,凡所有「相」,皆是虛「妄」故。【泯心】約智,了境「相」空,假稱為智。「相」既不有,智豈有真?「心」、境兩亡則,則皆「泯」絕。「心」無「心」「相」,即是「真」「心」。故說【生心即妄、不生即佛】。
言【生心】者,非但「生」於餘「心」。縱「生」菩提、涅槃,觀「心」見「性」,亦曰「生心」,並為「妄想」。「念」、「想」都寂,方曰「不生」,寂照現前,豈不名「佛」?故達磨碑云:「心有也,曠劫而滯凡夫;心無也,剎那而登正覺。」言「心無」者,非了「心」「空」,「不生」於了耳。故下經云:「一切法無生 一切法無滅 若能如是解 諸佛常現前」。言「如是解」者,「如」「不生」「解」,而無「解」「相」,非謂「空」「解」於「不生」耳。
談到【訶教】這件事,強調的是以「心」傳「心」,所以佛陀的教學,不在文字上打轉。至於【勸離】的意思,有二重含義︰一是令「離」停留在認知的「教學」,這是上成上面這句「訶教」而說;二是令「離」「法」,也就是沒有定法可以執著。「法」雖是無量無邊,總不出「色、心」二法。「離」開了「心意識」,「心」即是「真如」;「離」開了「色身」的「需要」之牽引,這時的「色」,也即是「真如」,故令「色、心」皆「離」,則契入「心」體,「離」開了妄想執著所產生之「妄」念了。談到【毀相】約境的意思,是凡所有「相」,皆是虛「妄」,這就是這裡說的「毀相」。而【泯心】約智,是了境「相」之空,假稱為「智」。本來的「相」既不有,「智」豈有真可言?如此的「心、境」兩亡,則皆「泯」絕。「心」無「心」「相」,即是「真」「心」。所以清涼大師說【生心即妄、不生即佛】。
所謂【生心】這句,指的非但是「生」於餘「心」。縱然是「生」於菩提、涅槃,如此觀「心」見「性」,也叫「生心」,這凡夫以及開悟,並皆是「妄想」。因而「念」、「想」都寂然不動,方稱「不生」,這種寂照現前的境界,豈能不稱名為「佛」?所以達磨碑文中說:「心有也,曠劫而滯凡夫;心無也,剎那而登正覺。」就是這個意思。所謂「心無」這句,並不是單指了「心」「空」之境,而是「不生」於「了」之想。所以下經上說:「一切法無生,一切法無滅,若能如是解,諸佛常現前」。至於說到「如是解」這句的意思,也就是修行進入這種「真如」如如不動,「不生」「解」,也無「解」「相」,才是這種心態,並非說「空」「解」於「不生」,因為如此是頑空,那是無明。清涼大師接著又詮釋說:
疏【亦無佛,無不佛,無生,無不生】者,重拂前迹,為迷眾「生」言即「心」即「佛」。既「無」眾「生」,何曾有「佛」?故經云:「平等真法界 無佛無眾生 執佛言無佛 非謂是無佛」。故云「無不佛」矣。則「遣」之又「遣」之。若少有所得,皆「是妄想」。故佛藏經第一云:「舍利弗!乃至於法少有所得者,則與佛諍。與佛諍者,皆入邪道,非我弟子。」又只名「無佛」以為真「佛」,故言「無不佛」矣。故下經云:「性空即是佛 不可得思量」。若有「生心」,「生心」是「妄」,故說「不生」。「佛」尚不有,何有「無生」?作「無生」解,還被「無生」之所纏縛,故云「無不生」矣。
又「一切法」「不生」則般若「生」,故云「無不生」矣。則「生」與「不生」反覆相「遣」,亦反覆相成。唯亡「言」者可與道合,虛懷者可與理通,冥心者可與真一,「遣」智者可與聖同。故引「淨名默住以顯不二」也。然淨名第二入不二法門品前有三十二菩薩各說「不二」法門。後問文殊師利云:「何等是入不二法門?」文殊師利曰:『如我意者,於一切法無言,無說、無示,無識、離諸問答,是為入不二法門。』於是文殊師利問維摩詰言︰『我等各自說已,仁者當說何等是入不二法門!』時維摩詰默然無言。文殊師利歎曰︰『善哉,善哉!乃至無有文字、語言,是真入不二法門!』」然此經意前後相成,共「顯」深旨。若辨優劣,或三重、四重。言三重者,一、諸菩薩以「無」「二」遣「二」,則是以「言」「顯」「法」,似有「不二」可說,便是對「二」明「不二」,非絕待也。二、「文殊」以「言」「遣」「言」,明「無」「不二」可「說」,令亡「言」會旨。三、「維摩詰」以「無言」「顯」理,謂本自「無言」不須更「遣」。故為三也。而言四者,「文殊師利」以「言」印彼,又明「言」「即」「無言」,非要「離」耳。若欲合者,然後三段反覆相成,但為一義。初「文殊」以「言」顯」「無言」,次「淨名」以「無言」印「無言」,後「文殊」以「言」印「無言」。三段二人共「顯」「言」「絕」之理。故前三十二菩薩以「無」「二」「遣」「二」,後二大士以「無言」「遣」「言」,則但有二節。若更合者,若無諸菩薩以「言」「遣」「二」,「空」、有「絕言」,何由「顯」理?是則前諸菩薩假「言」「顯」理,後二大士以「無言」「顯」理。「言」與「無言」「雙」亡,皆「真」「不二」矣。故雖三節,一致無違。今取最後,故云「如『淨名默住』」也。
疏文中這段【亦無佛,無不佛,無生,無不生】,是再次的拂除前面解說所留下的影塵,因為這一切說明,只為了幫這些迷失本性的眾「生」,言說即「心」即「佛」的道理而已。既「無」眾「生」,何曾有「佛」呢?所以經上說:「平等真法界,無佛無眾生;執佛言無佛,非謂是無佛」,這句話各位可要好好的參一參。既然是「執佛言無佛,非謂是無佛」,故說「無不佛」了。這已經是屬於「遣」之又「遣」之,實在也是佛陀他老人家的老婆心切。若說在修行上少有所得,那皆「是妄想」,因為這種「明」、這種覺,本來我們所有的眾生都有的,只是今天不再受到五蘊身心的障礙而已。所以佛藏經上第一說:「舍利弗!乃至於法,少有所得者,則與佛諍。與佛諍者,皆入邪道,非我弟子。」又,只名「無佛」以為這才是真「佛」,那又是落入了法,所以說「無不佛」,就是這種含意。故下面這句經文說:「性空即是佛,不可得思量」。若有「無住」「生心」,那也是方便說;因為一旦落入「生心」,即是「妄」,所以說「不生」。想想看,「佛」尚不有,何有「無生」呢?我們若作「無生」解,那已經是思維,思量,如此還是被「無生」這個概念所纏縛,不得真正的自在,因此說「無不生」矣。
又「一切法」「不生」,則般若「生」,一如晴朗的藍藍天空,一絲一絲的雲都不生,這時藍天當然現形;而這「藍天」本來就是天空本來的面目,所以說「無不生」,就是這個意思。則「生」、與「不生」,反覆相「遣」,亦反覆相成。這句話的意思是說,晴朗的藍天,有時有雲,「有雲」,則沒有「藍天」;有了「藍天」一定就沒有「雲」,如此的反覆相「遣」,也同樣的反覆相成,才成其天空的變化,生生不息。唯有如此了知「亡言」的修行者,可與道契合;而懂得這空性,虛懷若谷者,可與理「會」通;冥心者,可與真「是一」,這樣「遣」智者,棄智絕賢的人,可與聖人「等同」。所以清涼大師在這裡引用這「淨名、默住,以顯不二」,道理在此。然淨名經上第二品,也就是入不二法門品,前文中有三十二菩薩各說「不二」法門。後問文殊師利菩薩說:「何等是入不二法門?」文殊師利菩薩說:『如我意者,於一切法無言,無說、無示,無識、離諸問答,是為入不二法門。』於是,文殊師利菩薩問維摩詰說︰『我等各自說已,仁者當說何等是入不二法門!』時,維摩詰尊者,默然無言,這才是真不二法門。文殊師利菩薩讚歎說︰『善哉,善哉!乃至無有文字、語言,是真入不二法門!』」然而,此經意前後相輔相成,共同彰「顯」了本經的深旨。若是要分辨優劣,或三重、四重。所謂三重者,一是諸菩薩以「無」「二」,遣「二」,這是靠「語言文字」來彰「顯」「法」的殊勝,表面上似乎有「不二」可說,這便是對「二」,說明「不二」,並非絕對的對待。二是「文殊菩薩」以「言」「遣」「言」,這說明了「無」「不二」可「說」,讓眾生亡「言」會旨。三是「維摩詰尊者」以「無言」「顯」理,謂本自「無言」,當然不須更「遣」。以上三種方式的詮釋,故說為三。而若是說四者,「文殊師利菩薩」以「言」印彼,又明說「言」「即」「無言」,非要「離」言說故。若是想要結合成一者,然後三段,反覆相成,但為一義。初,「文殊菩薩」以「言」顯」「無言」;次,「淨名」以「無言」印「無言」;後,「文殊菩薩」以「言」印「無言」。這雖是三段,文殊菩薩、維摩詰尊者二人,共「顯」「言」「絕」之理。所以前面的三十二菩薩,以「無」「二」,「遣」「二」;而後面的文殊菩薩以及維摩詰尊者,二大士以「無言」「遣」「言」,則但有二小節而已。若更要說「合」者,若無諸菩薩以「言」「遣」「二」,使「空」、有「絕言」,何由「顯」理?是則,前諸菩薩是假「言」「顯」理,後二大士則是以「無言」「顯」理。可見,「言」與「無言」,「雙」亡,皆「真」「不二」矣。所以說雖然有三節,但內涵是一致無違。現今,我們選取最後的「維摩詰尊者,默然無言」,故說「如『淨名默住』」,一如「淨名經」,維摩詰尊者,默然無言。
三、結語:
佛陀在「頓教」這時期,不但從法相,進入法性,更是進入了「言語道斷,心行處滅」的寂然境界。剛剛說了,晴朗的藍天,一絲、一絲的雲都不生,不會障礙了天空,這時的藍天當然現形;而這「藍天」,就是天空本來的面目。我們透過心意識的認知,知道這是晴天、這是雨天、這是晴時多雲偶陣雨……這都是大自然本有的現象。「生」、與「不生」,反覆相「遣」,亦反覆相成。晴朗的藍天當然沒有雲,但有時有雲,「有雲」,則沒有「藍天」了;有了「藍天」一定就沒有「雲」,如此的反覆相「遣」,週而復始;也同樣的反覆相成,才成其天空的變化,生生不息。
可我們人,有的人偏好藍天,有的人可喜歡下著小雨,執著這,偏愛那,還怪著天空為何不盡如您意?可討好了公婆,卻不能順小姑的意?怎麼辦?如能知道這些都是心意識的緣生緣滅,但用本來面目的心,如如不動,隨緣!可就一切天下太平一一無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