略說華嚴經第三十一講

   大方廣佛華嚴經疏鈔第一八二講    楊永慶

一、前言：

上次，我們說過「主藥神」等神眾，代表的是指十住的菩薩；進而到十行位的「初行」菩薩，則是用「主稼神」來表法，可見，「主稼神」是自利利他的行為，所以有「大喜成就」之德號。「稼」，我們中國人稱耕種「五穀雜糧」等農事活動為『稼』，耕種「五穀雜糧」等活動，為的是滿足我們『人』這有機體，每天要吃、要喝的需要，而這些食物透過腸胃的消化，將「五穀雜糧」等食物的營養，轉化成每日日常生活的能量，一方面新陳代謝，讓這色身成長長大；另一方面也「隱喻」將這些能量，讓五蘊假身轉化我們的「法身慧命」。所謂「樹五穀也――表萬行法味資益自、他」這句，顯示出「樹五穀」，讓色身得以成長、長大；而行六度，才能長養法身慧命。而這飲食之美味，一如六度之法味，「資益自、他」。這沒有分別心，才是「一真法界」，沒有彼此、沒有自他，如此『他益稱心，故德中「大喜成就」』，也就是盡虛空、遍法界，我們「深耕易耨」無非是佛菩薩的示現，這種「主稼神」細心呵護我們好的飲食，為我們初學人作了最主要的「榜樣」，有此『榜樣』，我們可以學習，也可以成就，並幫大家一齊成就，所以這個「修行」的行門，常得法喜。我們接著看下去：

二、經文：

復有無量主河神，所謂：普發迅流主河神、普潔泉澗主河神、離塵淨眼主河神、十方遍吼主河神、救護眾生主河神、無熱淨光主河神、普生歡喜主河神、廣德勝幢主河神、光照普世主河神、海德光明主河神――如是等而為上首。有無量數，皆勤作意利益眾生。

三、我們先看清涼大師的註解：

疏：十一、「主河神」，即河伯之「流」也。表法「河」「流」注，潤益群品。又於生死瀑「流」拯彼漂溺。江、「河」、淮、濟、清、濁俱「河」。故生死法「流」，此「神」皆「主」。德中「勤」「益」「生」者，謂遇沿「流」，則平波息浪；逢泝泳，則微動輕風。水性之屬，深止而住居；陸行之「流」，富「生」而應采。導百川而去害，灌萬頃而開利，為「勤作意利益眾生」。約所表法，隨意消息。

 第十一，所謂『主河神』，即是指河伯之『流』的意思。儒家的外典說為「河伯」，所以我現在也以「河伯」名之。這句話是出自於【莊子．秋水篇】，文中說：「秋水時至，百川灌河。涇流之大，兩涘（音ㄙˋ，水邊﹑岸邊）渚（音ㄓㄨˇ，小洲，水中的小陸地）涯之間，不辯牛馬。可見這涇流之大，真是廣大到穿過水面沙洲到對岸的牛羊都分不清楚。於是焉，河伯欣然自喜，以天下之美為盡在己。順流而東行，至於北海；東面而視，不見水端。於是焉，河伯始旋其面目，望洋向若而歎曰︰『野語有之曰︰聞道百，以為莫己若者。」我之謂也。』」 清涼大師對這疏鈔，特別解釋說︰「若」即「海若」，「海」「神」名也。如下引之，皆此章句。今但取名「河伯」，亦名「馮夷」。所以曹值的洛神賦上說：「馮夷鳴鼓，如媧清歌。」也就是河伯的流水聲，一如擂鼓般的，也如同女媧的清歌，動人心弦。可見，佛將「如來的大法」比喻作『河』，佛法利益一切眾生，像江河流注一樣；但河流也能「堵塞」夠造成洪水之災害，氾濫的時候，許許多多眾生被河水淹死，所以佛又把水比作「生死瀑流」，我們的生命一如生死大海，在生死大海裡面漂流，必須由「主河神」如「龍王」般的透過千變萬化，給予救度六道眾生，針對這些掉在水死輪迴，要救護這些眾生，唯有佛法這大龍。

所以清涼大師說，「主河神」表的法是，大地因有「河」「流」之水灌注，得以潤益大地之群品，也就是水的「流動」滋潤了情與無情，都同得利益。又於生死瀑「流」拯彼漂溺。透過「河伯」使一切眾生，都能得到水的滋潤，萬物才能夠生長。「又於生死瀑流，拯彼漂溺」；也就是當我們在生死的輪迴中，在生命的長河，煩惱不已，一如在洪水氾濫成災，這些主河神「拯彼漂溺」，來救濟這些苦惱的眾生。法，包含世間法和出世間法都一樣，能夠利益大眾，就應當廣泛的流通，例如河流滋潤大地，法水造福社會、造福人民，所以功德如河伯，利益無量無邊。想想看「水」路不通，就要泛濫、就成災，所以有河伯；煩惱太多，沒有出口，就如同水沒有渠道可以暢通，因此想法一有障礙，就「堵塞」了。而我們世間人，被煩惱迷失了自性，只看到眼前的利益，目光如豆，而一如河伯很留意整治河川，重視的是整體的大地之流通與滋潤，來成就的無比殊勝的大利，這是「主河神」給我們的啟示。

這是從事相上講，真有這些鬼神。這些鬼神其實都是諸佛如來、法身大士的示現，一如觀音菩薩普門品說的，應以主河神身得度者，即現主河神而為說法，這是諸佛菩薩所現這一類身。清涼大師特別強調「法河流注」，這法，是佛法，也就是表示佛法的流傳，像水一樣流遍大地，取這個意思，能「勤作意，利益眾生」而「潤益群品」，這就是「主河神」。

（四）、討論：

（一）、列名結數：

 復有無量主稼神。

在華嚴經中有主海、主水、主河等神水神，「水神」一詞，中國人慣稱為「龍王」，含有「主水」以及「千變萬化」的特性。主海神就是海龍王，主河神是江河的龍王，像中國長江、黃「河」、淮河、濟水，有清，也有濁，但都是「河」。而我們的生命，有的如長江、黃「河」、淮河、濟水（喻胎、卵、濕、化）般的不同生命現象，但都是「有情眾生」；同樣的有的福報很大，有的福報不足，千變萬化，但都是「復現十種一切寶焰圓滿光雲」之佛性。我們知道，一般的水流都是先由支流匯入主流，再由主流匯入江，由江流入湖，再由湖流入河，最後由河流入海，千變萬化，不一而足。可是，有時候河沒有那麼好的命運，流到中途就不見了，一如每個眾生的生死法「流」，而有這差別是此「神」「主」之。因此德號中有「勤」「益」「生」者這句，意思是說遇沿「流」，也就是順著流，則平波息浪；逢泝（音ㄙㄨˋ，逆水而上。）泳（同湧），則微動輕風。水性之屬，深止而住居；也就是水性是靜態的，深止而住。而在陸地上所看到的水「流」，則是隨緣而遷流不居，所以富「生」而應采。所以一方面要構築提防，整治河川，以引導百川之水而出海，另外還要順著水性，灌萬頃而開土地耕種之利，為「勤作意，利益眾生」。這就是「主河神」所表之法，隨意消息。所以大的能推動整治河川，造福眾生；小至個人的養生之「生息」，能掌握這生死命流，一切自然災害才不會發生。長江、黃河，也是大的水神。『水』表的法是「滋潤」以及「流通」的義旨。所以河伯是江河順暢、流通，五穀一定豐收；但河流一旦阻住，它就泛濫成災。所以大的從興水利，小到個人血液流通，這都是「主河神」的工作範圍。例如我現在是老人家，新陳代謝不暢通，流的速度，就緩慢老化了，如果我們的「心意識」能夠以注意到整治河川的心態，平時把淤泥挖掉，保持河道的深度、廣度，讓水流暢通無阻；也留意到個人身心以及居住的環境之流通，而這類的『主河神』仍有一個『寶珠』，抓住原理原則，管它無量無邊的變化。

（1）、所謂「普發迅流主河神」。

『迅流』，無論是海、是江、是河，「水」一定是流動的，而且流得很迅流，也就是說流動得很快，這樣才不會有泥沙淤積。『普』是普遍，『發』是發起的念頭。這德號是教導我們「想到就做」，不能拖泥帶水；而且要發平等心、要發清淨心，不帶情緒，如此清淨平等的「發心」，就稱普發。例如，今天我們學佛者的心識中，當然有將佛陀的教育「發心」推廣，像江河一樣的流遍大地，把佛法流通到全世界，來利益一切眾生。不管是美洲、歐洲、非洲……沒有私心，沒有人種或是文化的任何界限，才叫普發；「迅流」，簡單的說要快，不能等，否則拖泥帶水，就如同河道的水是髒的，將會有很多的泥沙淤積在河床上，河流的功能就慢慢失去；同樣的，想要推廣佛教，又顧慮這，擔心那，這樣佛教不能「普發迅流」，自然延誤眾生聞法的時節因緣。當然，推動佛教還是要等緣成熟，否則機緣不成熟，條件不具足，勉強去做，就會心有餘而力不足，甚至於還要壞事。因此當條件不足的時候，等待機緣，更要充實自己，等待機緣成熟；因緣成熟，立刻要「普發迅流」，這就是『普發迅流主河神』。

（2）、「普潔泉澗主河神」。

『泉澗』，用現在的話說，就是水的源頭。例如長江黃河這些大江、大河都是發源於青海的「雪山」，它的發源地一如湧泉，源源不絕。澗，指的是山間的流水。這些來自冰層覆蓋的雪山所結的冰，會慢慢滲入地下，尤其夏天一到，冰雪大量融化，透過地面，再從地下流出來的水，形成小溪，澗，澗滴下水，比溪還要小，慢慢匯合成支流，許多支流，再成為大江、大河。水，除了洗滌東西之外，更重要的是「飲用」，因此真正能夠吃、喝下去，利益一切眾生的，要注意它的源頭的『普潔』，沒有有毒的化學物質，或有病毒的感染。『普潔』，就能幫助一切眾生的身心，水沒有污染則可以煮飯、飲用；同樣的，我們的思想、觀念沒有污染，這樣的言行舉止，才能利益一切眾生，特別是心理的清淨、無念而念，『無助生心』，沒有污染。如此的，一切江河之水，到最後都流入大海，大海就像我們眾生，一個共同生活的社會；任何人種，都是這「生命共同體」的每一個小源頭，各種不同的種族、不同的文化、不同的生活方式、宗教信仰，都是我們生命的源頭。所以，透過「八正道」、「四聖諦」的教學，來『淨化人心』，也就是將世出世間聖賢的『共存共榮』的『德育』教學，發揚光大，才能令一切眾生的思想純潔，突破人與人之間種種障礙，彼此瞭解，互助合作，才能使得一切眾生，互助合作，共存共榮，這就是『普潔泉澗主河神』。

（3）、「離塵淨眼主河神」。

 德號中的『離』，是「不住」，要離塵，簡單的說是一種「超越」塵世之中的名聞利養。『塵』，六塵，代表「根塵」相應時，那種樂受、逆受煩惱，所以塵是代表污染。塵有見思煩惱、塵沙煩惱、無明煩惱。《華嚴經》說覆障我們真如本身，不能證得法身有四十一個等級的無明，有十住、十行、十迴向、十地，到等覺菩薩，都是法身大士。有這些等級，是因為妄想沒有清除。妄想是微細的無明，所謂「破一品無明，證一分法身」，因此「根塵」相應的四十一品無明就是四十一品妄想，而這四十一品無明要離，要知道離，不要受污染。如何離，從妄想、分別、執著中捨掉，就是離塵，無妄想、分別、執著也要離，這樣二邊都離，才是中道義。二邊都要離，也就是空、有二邊都不著，這樣「離即同時」這叫『超越』。所以我們常說事有、理無，相有、心無，這是真離，這是空有二邊都不住。所以「事事無礙，理事無礙」。如此心清淨，六根就聰明、六根看就是看，聽就是聽……在這個地方，只取了一根一一眼根，就是「淨眼」，其他的「淨耳」、「淨舌」……。

『淨眼』，一如心經上說的「無眼耳鼻舌身意」的「無眼」，無眼就是不落入心識上的「肉眼」，而是從根塵中超越出來的「智眼」，也就是這裡說的『清淨眼』，眼根的能力，不被「五蘊身」給扭曲了，眼睛能穿透肉眼的障礙，在千變萬化的相中，見到那「不生不滅不垢不淨」的本性了，在「事中見理」，一離塵，慧眼開了、智眼開了。

（4）、「十方遍吼主河神」。

 『遍吼』，是水流動的音聲；吼，是獅子吼叫的音聲，例如遇到灘頭、瀑布時，水的聲音，特別響亮。其實這德號，是顯示修行人的德行，遍布在世間，知名度很高、廣，大家都曉得名號，聽到其名號，都讚歎恭敬，這就是「十方遍吼」的意思。我們行者，徹底斷惡修善，真正以清淨心捨己為人，例如最近台北市出現了「修路妹」，看到馬路上的道路不平，他就默默著拿著工具，利用深夜時分，把馬路填平，免得機車騎士滑倒，這種義行，政府雖沒有出面給予表揚，但她的善心義行，立刻在網路上給po上網，大家還直呼她是「修路妹」，這就是「十方遍吼」；此外「慈濟」這團體，我們只要看到世界上哪裡有災難，立刻就有「慈濟人」在默默的幫忙，這都是『十方遍吼主河神』。

（5）、「救護眾生主河神」。

 『河』，表法的意思很多，前面我們說它表佛法的大河，這是能夠利益一切眾生。一切眾生，生活在這個世間，不能離開水，古時如此，現在也不例外，因此世界上的文明古國，例如中國離不開黃河、長江，印度的文化，離不開恆河……可見人類文明的發展，與河流有密切的關係。有了水利工程，農作物可以得到充分的水分來灌溉，五穀雜糧的滋潤，才能生長，我們衣食才能足，因此「河伯」第一層含意是就是「救護眾生主河神」。此外，我們人就是將「五蘊假身」這工具，當成『我』，於是追求個人眼前的五欲六塵，處處「顛倒夢想」，把「佛性」給堵塞住，因此必須透過佛法，破「我」等四相，也就是以「空、無我」來疏浚生死洪流的河道，救護一切「六道」眾生。讓我們的分別、執著少一分，漸漸的對四相的分別執著，給予斷除，這樣，無量劫以來的生死輪迴之「鎖鍊」，真正的「破了」，也就是把人我法等四相破了，才得大自在。知道宇宙人生之所有一切現象，都是眾緣和合而生起，既然是眾緣所生，就沒有自性，就無我，緣起性空。才真正體會到，佛所說的「一切有為法，如夢幻泡影」，『入』這個境界，這就是『救護眾生主河神』。

（6）、「無熱淨光主河神」。

 『熱』就是煩惱；「無熱」就是清涼，無熱，就是斷煩惱。煩惱，要以高度的『行』『深』『般若』智慧來照見『五蘊皆空』。定，能伏煩惱，不能「斷」煩惱，在日常生活中，工作、應酬，無論什麼場合，都能保持清淨心，煩惱都不生，這叫「事一心」，這是念佛三昧的成就。到了「理一心」不亂，這時就是「入」法身大士了。我們今天學《華嚴經》，就是要「明心見性」，下手處就是「事一心」，把經典教導的，拿到日常生活中的工作與應酬中，「遇事煉心」，徹底的遵照本師釋迦牟尼佛的教化，遵守老師的教誨，開始斷煩惱。勤修戒定慧，依教奉行，不貪、不瞋、不痴，就『無熱』了。『淨光』我們說過多次，指的是清淨的心地，一塵不染，如此煩惱少，心清淨，這樣清淨心一起作用，就是智慧，光是智慧。所以「淨光」，是以「智入三世」，不感情用事，如此清淨光明，自然如壇經上說的「弟子心中，常生智慧」，那種高度的智慧，就是來自清淨心。可見主河神，表的是流通佛法，都是從流通佛法中，所帶來的殊勝功德利益。

（7）、「普生歡喜主河神」。

 這個「歡喜」的名號，指的是「皆大歡喜」，佛法的落實，言行舉止能「自利、利他」，所以明瞭佛法，通達佛法，得到佛法的滋潤，為人處事真正明白「利他」就是真正的「自利」，人我一體，認識大家都是一個生命的共同體，這樣的佛法，「普生歡喜」，哪有不歡喜的。所以民國初年，歐陽竟無大師繼承楊文會居士在上海印經社、祗洹精舍後在南京創辦「支那內學院」，極力的闡揚佛法是師道，並說佛法不是宗教，佛法也不是哲學，主張「佛法是今世所必需」。我們想想看，現在的西方教育，把人定義成：「適者生存，不適者淘汰」。所以教育的核心價值在於「生存競爭」，因此教育越普及，人與人之間就越不相信別人；接受的教育程度越高者，越是自私自利。這樣的社會，每個人只追求自己的名聞利養，怎會考慮到其他人的需要？更不會為別人設身處地的想一想。例如台灣的政治人物，號稱「博士內閣」，但是，當單親的媽媽沒有錢財，無法買奶粉，已有三天無餵食年幼的孩子時，羞愧到以頭撞牆；大男人從苗栗流浪到桃園找工作，因工作無著，已有三天三夜無飲食果腹、無開水入口，餓昏在地時……，我們只看到庶民百姓，一邊嘆氣，一邊還撐起他們僅有的力量給予協助他們時，總統無感，行政、立法、司法、考試、監察等五大院長無感，當然各部會首長也無感……，這是甚麼教育的成果？如此的冷血教育，我們還需要在延長為十二年嗎？因此，歐陽大師的這句話：「佛法為今世所必需」，這就是『普生歡喜主河神』。

（8）、「廣德勝幢主河神」。

 『德』，是德行，德行無量無邊，稱為『廣德』。世出、世間的聖人，所教我們的，都是首重『德』字。例如儒家的「倫常八德」，這是為人處事的基礎，也就是倫理道德。倫理，是人與人之間的關係所應遵守的基本原理原則。這倫常有五個字「仁、義、禮、智、信」，跟佛法所說的五戒，其宗旨相當；不殺生是仁慈，不偷盜是大義，不邪淫是禮，不妄語是信，不飲酒是智，可見儒家、佛門在基礎的教育科目是幾乎相同的。從這個基礎上，再發揚光大，這才是八德。孝悌忠信、禮義廉恥，這是八德。人人都遵守這個原則，社會自然會祥和，天下也一定太平。而大乘佛法的德行，是菩薩的六度︰布施、持戒、忍辱、精進、禪定、般若。最到最圓滿的法身大士，也就是我們所修學的普賢大士之德，那才真正是「廣德」，所以此地的廣德，就是普賢大士之德，也就是我們常說的十大願，這是廣德。以六波羅蜜又所建立之菩提心的基礎上，這才殊勝。『幢』是高顯。德高，智慧顯了，就稱為「廣德勝幢」。

（9）、「光照普世主河神」。

 「光照普世」的光，指的是「般若智慧」；照，照見。普世，指的是能令一切眾生了知「五蘊本空」，所以雜染者可以清淨；瞋毒者，得歡喜解脫。可見佛法之法水，一如河水，可以滋潤有情眾生，普獲甘露，所以這個名號，著重在化他。教化眾生，一定要用平等心、清淨心，才能做到普照；心裡面有分別、有執著，普就做不到了，怎能「以身作則」？佛法的弘揚推廣，我們對於一切人、一切事，只辨別邪正，不辨別彼此，這一點非常重要。所以「智入三世」，心正則一切法都是正法，正法是利益社會、利益眾生，我們都讚歎、都禮敬。心邪，則一切法都是邪法，這是普賢菩薩教給我們的，有禮敬沒有讚歎。這是我們為人處事、言語造作，一定要遵守的原則，這才是「光照普世」。

（10）、「海德光明主河神」。

 『海德』，海是比喻，比喻大、而且深廣難測。我們平日的言行舉止，隨著我們的角色扮演，而有不同的表演，如海般的既深又廣，但處處展現的是我們的行德。『光明』的光，指的是般若智慧，沒有感情用事；明，指的是利他，一切的言行舉止都是以造福別人，成就眾生為主，沒有半點的私心。所以我們的行為之準則，雖然會因為環境的需要，因應眾生的根器，而有千差萬別；但其準則是本於五戒十善，不犯威儀；其作法，從「超越」世法的「習性」，到所有的功德都要「普皆回向」，來服務社會，這都是「海德光明」。這就是主河神以「普發迅流」為開端，用「海德光明」總結的旨意。

（二）、其數無量：

如是等而為上首。有無量數。

 這一段經文，從前面的標示，到後頭的總結，都很清楚，淺顯易懂，已經很明白的標示「主河神」，也是盡虛空、遍法界，無量無邊。

（三）、歎德無盡︰

皆勤作意。利益眾生。

 這個讚歎「主河神」的德性，是佛陀教導我們凡夫，在「智入三世」中，仍要藉此五蘊假身來修真，也就是要作意，修行一定要發心，去利益一切眾生。「皆勤作意」，在我們日常生活中，不能落入意識，卻要知道如何作意，這就是金剛經上佛告訴須菩提尊者：『應無所做，而生其心。』沒有先入為主的意識，也沒有刻意為何而做，在不同的時間點上，『當下』如何利益眾生，如和幫助眾生轉迷成悟，這個事情是需要高度的智慧，要有智慧，隨機、隨緣，才能把利益眾生的事情，做到恰到好處，做得圓滿。佛在這裡提醒我們，總而言之，時時刻刻要存利益眾生的心，時時刻刻從事有益眾生的事業。所以，這句話對我們行者有兩層含意：一個是「無住、生心」，也就是念而無念，遇到有這個機緣，自己一定要提起智慧立刻去做，不能夠懈怠懶惰。另外一方面也提醒我們，懈怠、懶惰就如同河流一樣，這個水不流了，沒有了「主河神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