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方廣佛華嚴經疏鈔第一六八講    楊永慶

一、前言：

我們從十位「同名」的普賢菩薩的名號，瞭解我們本身本具的稱性之德，可以為盡虛空、遍法界；同樣的，我們的「心識」，還具足這十位「異名」表法的普賢菩薩，瞭解往上提升的本有的『潛能』，從發心到成佛足以自受用，更能為一切眾生服務的「德行」，只可惜我們是日用而不自知。下雨、沙塵暴……，陽光還是陽光，只因「下雨」、「沙塵暴」等這些「緣」，讓陽光變成不明顯。白天，陽光還是陽光；一到晚上，月亮擋住太陽這些「影」「緣」，陽光我們就稱為「月光」，以為沒有了陽光，還誤以為陽光跟月光不一樣，其實還是陽光，一點都沒改變。我們的『佛性』本自具足，但，因為加入了「五蘊身心靈」的「緣起」，以致於分別這、分別那，這是我喜歡的、那是我討厭的，這是甚麼？那叫做甚麼？意識型態一大堆。果能「明心見性」，生活在日常生活中，面對一切人、事、物，自然能以稱性之德的根本智，才能看透宇宙的本質；也能以後得智，了然契機契理。如此學不厭、教不倦的『慈悲與智慧』的恆常之心，處處成為社會大眾的『資糧』，這才是真正體會了普賢菩薩。我們接著看下去：

二、經文：

如是等而為上首。有十佛世界微塵數。

三、首先我們看清涼大師的疏鈔

疏：二、「如是等」下，結略顯廣。

菩薩眾有多少呢？實在沒有法子計算。所以清涼大師用「如是等」以下，結略顯廣。也就是以這十位同名菩薩、以及異名普薩，做為我們心識轉化為「普賢」的那種心識之脈絡源頭。本經無法清楚的說出「心識」究竟有甚麼？所以全經是以「法身」大士，作為參與法會的「上首」和尚來比喻。我們為了解釋方便，往後的註解就順著這種解釋方法，但在整個過程中，各位一定要經常提醒自己：「唯心所變，唯識所現」，佛菩薩不在外頭，是在我們自己的心中。

通常我們常說一尊佛的教化世界，就是一個三千大千世界，十佛世界，就是十個三千大千世界。龍樹菩薩告訴我們，他在龍宮中看到《華嚴經》大本，分量是十個三千大千世界微塵偈。而此地告訴我們，參加華嚴海會的同名菩薩、異名菩薩眾，也是有十個三千大千世界微塵數，這真正不可思議。所以華嚴境界，各位一定要記住，它的境界是盡虛空、遍法界。世尊說這部經在定中說的，定中沒有界限，定中純是清淨心，沒有分別、沒有執著，也無四相、四念，所以能遍法界虛空界，菩薩眾有這麼多，我們的潛能就有這麼大。

四、經文：

此諸菩薩往昔皆與毗盧遮那如來共集善根，修菩薩行，皆從如來善根海生，

五、清涼大師的註解：

疏：第三、「此諸菩薩」下，攝德圓滿中二︰初別歎勝德，後總結多門。初中亦二︰初二句就緣歎，餘就「行」歎。今初、初句「往」因同「行」，顯主、伴有由；後句「從」德「海生」，明生為輔翼。言【毗盧遮那】者，「毗」即「遍」也，「盧遮那」，「光明照」義。迴就方言，應云「光明遍照」，然有二義︰「一、身光遍照盡空法界，乃至塵道；二、智光遍照真、俗重重法界。」「身」、「智」能所合為一「身」，圓明獨耀，具德無邊，故立斯號。又「毗」者，「種種」義，「盧遮」，「障」義，；「那」者「盡」義、「入」義――即「種種障盡」，「種種德圓」。故普賢觀經云：「釋迦牟尼名毗盧遮那，遍一切處。」即「身」亦「遍」，非唯「光」「遍」。又云：「其佛住處名常寂光。」即土亦「光」矣。又云：「常波羅蜜所攝成處，我波羅蜜所安立處」，即「德圓」義。又云：「淨波羅蜜滅有相處」，即「障盡」義。又云：「樂波羅蜜不住身心相處、不見有無諸法相處」，即「證入」義。又云：「如寂解脫乃至般若波羅蜜，是色常住法故。」明皆即應即真，為本師矣。此經文證，本品當辨。言【共集善根】者，即備道資糧。言【修菩薩行】者，即作所應作。云何【共集】？互為主、伴故。主伴有三︰「一、迴向主伴，二、同行主伴，三、如相主伴。」皆稱「共集」。後句言【善根海生】者，謂佛德無邊、積妙法寶，智定盈洽，故稱為「海」。「從」「生」有四︰一、「從」自佛「善根海生」，謂已圓十身故。二、「從」本師「海生」，佛為勝緣，曾已攝受、授法，令「行」得成滿故。三、與「遮那」同於餘佛「海生」，以上云「共集」故。四、「從」法性佛「海生」，以上德「海」，諸佛共同，平等一味；但稱性「修」即是「從」「生」，不揀自、他故，「梵本云『與佛同一善根海生』。」

清涼大師說，十普之普賢菩薩名號，異名之普賢菩薩之後，第三從「此諸菩薩」以下，到皆從如來善根海出這段，屬於攝德圓滿。其中有二部分︰初，別歎勝德；後，是總結多門。初中，也有二重︰初二句：「此諸菩薩往昔皆與毗盧遮那如來共集善根，修菩薩行」，這是就緣歎，餘就「行」歎。今初、初句的「往」因同「行」，顯主、伴有由；後句「從」德「海生」，說明生為輔翼。至於說到【毗盧遮那】這句名號，「毗」即是「遍」也，「盧遮那」三字，是「光明照」的含義。迴就方言，應該說是「光明遍照」，然有二義︰「一、身光遍照盡空法界，乃至塵道；二、智光遍照真、俗重重法界。」「身」、「智」，能、所，合為一「身」，圓明獨耀，具德無邊，故立斯號。又「毗」這字，「種種」義，「盧遮」，「障」義，「那」者，「盡」義、「入」義，意思是「種種障盡」，「種種德圓」。所以普賢觀經上說：「釋迦牟尼名毗盧遮那，遍一切處。」即「身」亦「遍」，非唯「光」「遍」。又說：「其佛住處名常寂光。」即土也一樣是「光」明遍照。又說：「常波羅蜜所攝成處，我波羅蜜所安立處」，即「德圓」義。又說：「淨波羅蜜滅有相處」，即「障盡」義。又說：「樂波羅蜜不住身心相處、不見有無諸法相處」，即「證入」義。又說：「如寂解脫，乃至般若波羅蜜，是色常住法故。」明皆即應即真，為本師矣。此經文證，本品當辨。說到【共集善根】這句，即備道資糧。【修菩薩行】這句，指的是即作所應作。為何這裡有【共集】？因為這裡有互為主、伴。主伴有三曾含意︰「一、迴向主伴，二、同行主伴，三、如相主伴。」皆稱「共集」。後句【善根海生】者，謂佛德無邊、積妙法寶，智定盈洽，故稱為「海」。「從」「生」有四︰「一、「從」自佛「善根海生」，謂已圓十身故。二、「從」本師「海生」，佛為勝緣，曾已攝受、授法，令「行」得成滿故。三、與「遮那」同於餘佛「海生」，以上都是「共集」的原故。四、「從」法性佛「海生」，以上德「海」，諸佛共同，平等一味；但稱性「修」即是「從」「生」，不揀自、他故，「梵本上說『與佛同一善根海生』。」

清涼大師接著說：疏文中「又『毗』者，『種種』」以下，屬於第二部分解釋「毗盧」這名，以梵語多含，故有此釋。於其中有二︰先總明，後【故普賢觀經】以下，引「經」別解。然彼經由普賢令行者懺悔，「行人問云︰『我於何所懺悔？』」故有此教。今以疏間經，當總引經文是：「釋迦牟尼名毗盧遮那，遍一切處。其佛住處名常寂光、常波羅蜜所攝成處、我波羅蜜所安立處、淨波羅蜜滅有相處、樂波羅蜜不得身心相處、不見有無諸法相處。如寂解脫乃至般若波羅蜜，是色常住法故。」但從這本觀經之文來說，自分經、疏。

   疏文中說【主伴有三】這句︰一者是「迴向主伴」，所修「善根」互相「迴向」，故今成「佛」，遞為「主、伴」；二是「同行」者，「同」「修」禪、戒等「行」；三是「主、伴」二俱「稱性」，居然相收。疏文中說【謂佛德無邊】等這段，釋為「海」義，即金光明經之意。彼金光明經上的偈說：「佛德無邊如大海  無限妙寶積其中  智慧德水鎮恒盈  百千勝定咸充滿」，可見如此描述即是同「海」之故。疏文【『從』自佛『善根海生』】這句，是由「普賢」等「自」「圓十身」；「十身」之中有「如來」「身」，依於「佛」「身」起「菩薩」用，故說「從」彼「生」。

六、討論：

往下這句「此諸菩薩，往昔皆與毗盧遮那如來，共集善根，修菩薩行，皆從如來善根海生。」這是同名以及異名菩薩，讚歎「普賢」菩薩的智慧德行。先總說，並「別歎勝德」。『毘盧遮那』是梵語，翻成中國的意思，是光明遍照，也翻「遍一切處」，這是圓滿法身。法身無相，法身就是真如，就是本性，就是真心，也即是現代哲學中所說的宇宙萬有的本體。意思就是說，宇宙一切萬法，從這『體』生，真如自性，是能生；宇宙一切萬事萬物，是所生，也包括虛空。虛空從哪裡來？也是自性變現出來的。自性遍一切處，所以用毘盧遮那為代表，表的是一切諸佛的『法身』本「體」。世尊在這裡告訴我們說，這無量無邊的菩薩，往昔與毘盧遮那如來，共集善根；也就是我們今天學佛，有緣能開發這「心識」的存在，那是我們心識，在無始劫以來累積了善跟，與諸佛的『法身』本「體」相應了。我們想一想：佛告訴我們：「奇哉！奇哉！眾生皆有如來智慧德相，只因分別執著不能證得。」我們有諸佛如來「共同一法身」，「十方三世佛，共同一法身」，可見十方三世佛，就包括我們在內。三世佛是過去佛、現在佛、未來佛，我們大家都是未來佛，現在雖是凡夫，將來都會成佛。我們成佛，與佛是同一個法身，沒成佛，還是同一個法身；只是沒成佛，看到了陽光，誤以為是月光了。所以讀了這部經，要珍重自己、要愛護自己，自己本來是佛。這的確增長我們堅定的信心，無比的信心，我們與毘盧遮那如來共集善根，但可要修修菩薩行喔。過去生中曾經修過菩薩行，沒出得了三界，不知過了多少劫，這一生「如今」又碰上了，這個緣很希有、很難得，百千萬劫難得碰上一次，因此我們這一生一定要用功，對這「無上甚深微妙法」，有了「見聞」之外，勢必要好好的「受持」，努力修菩薩行，以成就這無上的『佛道』。

讀了這一段經文，我們才知道自己的「心識」與『法身』佛，共集善根，有此潛能，我們日常生活一定要隨時警惕自己，修菩薩行，讓我們的言行舉止成就『皆從如來善根海生』。「海」在此地是比喻，比喻『自性』無盡的深廣，實在是出乎我們自己的想像。自性在哪裡？佛陀很善巧的用一個「海」字、用一個「虛空」來比喻，也就是要瞭解我們自家的寶貝，一如「海」、一如「虛空」，取之不盡、用之不竭，只管好好的行「普賢行」就是了，如此才能建立起自己的清淨信心，這樣對我們的修學以及行菩薩道，會有很大的幫助。

「毗盧遮那」的意思是『光明遍照』。光，有兩種：一是「身光」，一是「智光」，都是遍照虛空法界。當人的自性，所放出來的光波無量無邊。諸佛菩薩有身光，每一個眾生也都一樣有身光，不但有情眾生有光，無情眾生也有光。物質都有光，這個光，就是今天科學家所說的能量，能量有波動、電磁波，而所有的一切物質，都帶電，動物、植物、礦物，乃至於自然現象都帶電。所有的物質佛告訴我們都是具有「堅性」的地大，其本身是個質量，叫地大。第二個特質是具有「暖性」叫火大，第三是「濕性」叫水大，第四是「動性」也稱風大，這四個現象：地、水、火、風，都帶有陰電、陽電，就會放光、放波動，不是靜的。這就是「身光」。第二種光是智光，這個智，指的就是覺。智光有覺，能感應訊息的傳遞，所以別人說的話或是肢體動作，我們可以覺知它所要表達的訊息，因而人與大自然間，人與人之間，彼此能互相溝通。如果沒有智光，這當中就產生障礙了。平常，我們自己粗心大意，或是妄想、分別、執著特別多，在這種情況之下，四面八方傳來的光波，不但不能辨別其中的含義，甚至於連影像，都沒有辦法覺察得到。是我們心太粗，沒有感覺，以致於諸佛菩薩傳遞給我們的訊息，我們一無所知；六道眾生傳遞我們訊息，我們也一無所知。今天讀了《華嚴經》，佛陀很慈悲的告訴了我們宇宙的真實現相。清涼大師在此地，為我們介紹了毘盧遮那佛是法身，盧舍那是報身，釋迦牟尼佛是應身，三身是一不是二。報身是智慧之身，智身遍一切處，應化身也遍一切處，無不遍。所以我們要明瞭，智遍，身也遍。為什麼？因為其所依賴生起的法性遍一切處，從法性中生出來的現相也一樣是遍一切處。物質現象是現相，智慧也是現相，沒有不遍的道理。佛的住處一一常寂光淨土。常寂光在哪裡？常寂光遍一切處，何處不是常寂光？所以說身與土，也是一，不是二。

我們的自性有三德，叫三德密藏：法身、般若、解脫。密是深密，不容易懂而非祕密。法身理體具足，沒有法身哪來這個身？法身是能現，我們這個身、土、世界是所現。般若是知見，《楞嚴經》上說的知見，知見就是自己自性本具的般若智慧。有知，有見，這個見，代表六根的覺性。隨拈一物，無一法不是法身，所以頭頭是道，左右逢源。般若、解脫，亦復如是。解脫就是自在。而我們為什麼不自在？古大德說是誰把我們捆住？沒有！是我們自己的妄想、分別、執著「匡住」我們自己的，這「妄想、分別、執著」是我們日常生活中的大障礙，障礙自己的法身、般若、解脫。佛也告訴我們，我們自性有：「常、樂、我、淨」四個淨德。「常」，永恆不變；「樂」，是離苦。「我」，是主宰，大自在，自己真正做得了主宰，真正得大自在。「淨」，是清淨，一塵不染，世出、世間法統統不沾染，這是自性本具的德能。我們的「常、樂、我、淨」不用，老是在「分別、執著」幹甚麼？佛告訴我們，我們今天能參與華嚴海會，那是與「毗盧遮那」共集善根；可見，我們與諸佛如來，這些大菩薩們，是共同一法身的。所以務必將這「法身、般若、解脫」，透過行普賢行，予以開發出來。

清涼大師在此地說到主伴，意思好棒。主伴有三種說法，「一迴向主伴，二同行主伴，三如相主伴，皆稱共集。」所謂迴向主伴，是我將修積的功德，迴向給虛空法界，虛空法界包括一切諸佛菩薩、家親眷屬以及一切眾生，我是主，毘盧遮那等諸佛、菩薩以及一切有情是伴；同樣的，他們所修的功德，也迴向給我，毘盧遮那等諸佛迴向給我，他們是主，我是伴，我們與諸佛如來，互為主伴。一切諸佛如來修積毫髮之善，無不迴向法界一切眾生。只有我們眾生心量很小，只迴向自己自己，偶而也迴向家人，把佛、菩薩以及一切有情眾生都給忘掉。這就是我們與毘盧遮那佛有這樣的「主伴」關係。同行主伴，我們同修三福、三學、六度、十願……。佛學這個，我們也學，這是同學的主伴。如相主伴，則是「二俱稱性，居然相收」。這「居然」在這裡，是彰顯自然樣貌。

七、經文：

諸般若蜜悉以圓滿，慧眼明徹，等觀三世，於諸三昧具足清淨；

八、清涼大師註解：

（1）疏：第二、「諸般若蜜」下，就行德以歎。夫大士必崇德廣業，虛心外身。崇德故，進齊佛果；廣業故，行彌法界；虛心故，智周萬法而不為；外身故，功流來際而非已。故德難名矣。

第二重，是從「諸般若蜜」以下的句子，是就「行德」來讚歎。夫，普賢大士必「崇德」「廣業」，「虛心」「外身」。因以「崇德」，進達齊佛果；所以廣身、口業，行彌法界。以虛其心，故能「同理心」以契眾生之機，所以「智周」萬法，而「不為」，所以「有所為」。如此外其「身、口」之造作，所以功流來際，而非為其一已。因而，他老人家「德行」難以名稱。清涼大師接著說：

「夫大士必崇德」以下的這段，是先彰歎意。先以這兩句來標出其主旨。【崇德廣業】這句，是引用周易上的繫詞：「子曰︰『易，其至矣乎！夫易，聖人所以崇德而廣業也。』」這句話古大德的注解說：「窮理入神，其德崇也；兼濟萬物，其業廣也。」簡單的說，因為無所住，能變化多端，所展現的身、語、意業，都能圓融濟世，出神入化，所以【崇德廣業】。次，復有此句：「智崇禮卑。崇效天，卑法地。」注解上說：「智以崇為貴，禮以卑為用。」也就是智慧高崇必從最接近最貼切之根本做起，這也就是人法地，地法天的道理。又說：「盛德大業至矣哉！富有之，謂大業，日新之，謂盛德。」

所謂【虛心外身】這句，即是老子之意。老子道德經上說：「虛其心，實其腹，弱其志，強其骨。」又說：「後其身，而身先；外其身，而身存。」聖人後其身，也就是聖人「先人而後己」；而身先，只因天下人敬之，先以為長。同樣的，聖人「外其身」，薄己而厚人，其結果是「身存外其身。因為百姓愛之如父母，神明祐之若赤子，故身常存。清涼大師說今，是借古大德之言，謂菩薩「虛」曠其「心」，「智」絕能、所，亡「身」為物，一向利他。故而下經說：「菩薩所修功德行  不為自己及他人，但以最上智慧心，利益眾生故迴向」，即指的是這段文字之意。

所以疏文說的【崇德故】以下，第二層面，解釋一如上面說的「虛其心，實其腹，弱其志，強其骨。」所說四事，這樣的義理可知。

（2）疏：略分為三︰一、明自分因行德，二、勝進果行德，三、二行無礙德。初中亦三︰一、自利行「圓」，二、利他行「滿」，三、證理位極。今初，有三句︰一、諸度行「滿」，謂六度、十度，八萬四千多劫積集，究盡事、理，故云圓滿。二、「慧眼」下，十「眼明徹」。分別名「慧」，照矚稱「眼」；障翳斯盡，智無不矚，故云「明徹」。五「眼」之中，「慧眼」「觀」理，理無異味，故云「等觀」；十「眼」之中，「慧眼」「觀」事，事無不見，故名「等觀」。是則委見其事為「明」，深達其性為「徹」。欲以一「眼」含諸，具通事、理，但舉其「慧」。三、「於諸」下，深定已滿。「三昧」者，此云「等持」，遠離沈、掉，平「等持」心，趣一境故。而云「諸」者，其餘「諸」緣亦一境故。真如「三昧」為其定體，隨境入別，塵數多端，故云「諸」也。橫則無定不窮，豎則深入無際，故云「具足」。定障永亡，故云「清淨」。

談到「行德」略分為三︰一是「明自分因」行德，二是「勝進果」行德，三是二「行無礙」德。初「明自分因行德」中也有三︰一是自利行「圓」，二是利他行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