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聞內容

第十九講---罣礙、恐怖、遠離顛倒夢想

發布日期 : 2021-09-25 05:37:51

       第十九講---罣礙、恐怖、遠離顛倒夢想


一、生命像囚牢:
   生命的確是一座囚牢。然而大多數的人、卻把生命當成可以吃、喝、玩、樂,享受生命的「主體」。因此人們浸淫於享受生命,並且迷戀、沈溺其中。正因為沈醉於生命的享樂,使得生命本身變成一座牢不可破的囚牢。
   事實上,我們若能看到生命是「囚牢」,必能看清生命中的各種「妄想、分別、執著」。如果從未看到生命中的執著,就不可能瞭解生命即「囚牢」,反而會把生命視為「天堂」,心滿意足。生命當中,有許多能滿足我們,迷惑我們的東西,對這些吃、喝、玩、樂令人滿足,合意、迷戀的事物,如果存有執著,就會造作出一座座的囚牢。對事物喜愛的程度有多深,囚牢便有多大,多強的束縛力!例如有人喜愛打扮,一天到晚忙著打扮,「打扮」佔據他好多的時間,不打扮、打扮就不敢出門,打扮就是他的「囚牢」;有人喜好杯中物,一天不喝就沒精神,「貪酒」就是他的「囚牢」;我愛沈香,一上市場、一出國,就在找好的「沈香」,沈香成了我的「囚牢」。同樣的,當我們遇到求不得,逃不掉的人、事,因而憎恨或厭惡,就形成負面的執著。憎恨或厭惡某些事、物有多深,囚牢同樣的便有多大的束縛力。例如好打抱不平,有關、沒關的,總愛發發牢騷,「打抱不平」也成了他的「囚牢」。只要是沈迷於事、物中,不管是正面的,或負面的執著,這些『貪、瞋、癡』,同樣的都是我們生命的「囚牢」。
    如果我是無法辨識這些妄想、分別、執著,那麼就會落入生活的「囚牢」而不自知,更糟的是還會對現實的囚牢生活,感到滿足和迷戀。由於滿足和沈迷於生命,我們便被緊緊的「禁錮在生命之囚」中,樂此不疲。要如何生活,才不會使生命成為囚牢?這意味著生命原本就不是囚牢。佛陀告訴我們:是人們起了「妄想、分別、執著」,才使生命的「智慧德相」障住,生活變成囚牢。是我們自己的「無明」在驅動,使我們缺乏正知、正見,才使生命有了執著,而讓生命演變成一座囚牢。
    所以本經告訴我們,正確的生活態度是:照見五蘊皆空,先破我執。接著,從「無無明,亦無無明盡,乃至無老死,亦無老死盡」,這樣破十二因緣,再到無苦、集、滅、道破四聖諦法,再到無智亦無得,再到以無所得故,才能修到菩薩的果位。同樣的,修到菩薩的境界,還是依照般若波羅蜜多這「六度」的修行,我們的生活才能從「禁錮在生命之囚」的牢籠中,心無罣礙,無有恐怖,遠離顛倒夢想,回到正確的人生道上。

二、心無罣礙:
    「心無罣礙」一直是人類的夢想。但是一般人是處處罣礙,就連修行的人也是:如見法取法,即被法礙;若見佛取相,即被佛礙。若見人得「名聞利養」,也跟著心動,即被人礙,更何況是其他的惡業?如果修行人能了達內空,即不被六根之繫縛;若了外空,即不被六塵外境所障礙。有一天人空、法空即無罣礙。所以《維摩經》上說:「達諸法相無罣礙,故稽首如空無所依」。可見要達到這個境界,必須修行「般若」,才能觀空稽首如空無所依證得實相。
    「無罣礙」即無所牽掛、無所煩惱。這只有認識人、法二空,對佛、一切物質的或精神的事物、人世間的名利無所取捨時,才能做到。事實上,「空」、「無相」本是自然的、實際的。「空」、「無相」,是宇宙人事間萬有的本性。因此它也被稱做「實相」、「真如」、「法性」。人們的智慧,如果能與它相應、相符,就是最高的智慧。道家說的:宇宙最高本體是「道」,是無形、無相、無響、無聲,所以一般人對「道」的認識,是不能採取一般的方法,只能以「直觀」體悟的方法才有辦法,而所達到的智慧,就是「空無所得」。可見「空無所得」是與真如實相,與「空」是相應的。所以遠在一千多年前的淨覺法師,在解釋「依般若波羅蜜多故」時就說:依般若,空無所得也。即大相無形、大音希聲,道隱無名也。「道隱無名」可解釋為「道」的這種絕對狀態,和最高本體,超言絕相,不可名狀。因此「空無所得」的常、樂、我、淨智慧,在佛、在道,都認為非文字、語言可以表述的。
    淨覺法師在《注般若心經》開頭有一段話:般若有二種:一者文字般若;二者深淨般若。文字般若者,口說文傳;深淨般若者,心通默用也。《大智度論》上說,有三種般若,即文字般若、觀照般若、實相般若。我們對照前言所說的「外道涅槃、小乘涅槃及大乘涅槃」,可見般若的說法因人、因時、因地而異,並無一定的標準。第一種指成文經典,例如《般若經》;第二種是通過禪觀所得到的智慧,被認為是「般若體」;第三種是「前觀照所知境界。諸法體實,名之為實;實之體狀,目之為相」,一般指的法相,真如、佛性等,即是實相般若。看來淨覺講的「深淨般若」,即這裡的第二、三種般若的綜合說法,實指一種先天的、永恆的智慧,也就是這裡所說的「佛性」。因此淨覺法師把《般若心經》中的「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」解釋為「時者,了了見佛性之時也」,意為運用般若之智慧,觀想世界萬有,體悟一切皆空的過程,就是使先天的佛性顯現的時候。所以說「佛性」即「菩提種子」,悟性它的顯現,就是證明已得到「無所得智」的「佛性」。
    無罣礙故,當然就無沒有恐怖,了生即是無生法,非離生法有無生,故無有恐怖。菩薩摩訶薩的行、住、坐、臥,普現色身三昧,得無礙解脫,故無恐怖。所以修行「無」所得,「心無罣礙」,逍遙自在,見本來面目,也是性、相圓融也。
    剛剛已經說過,菩薩「依般若波羅蜜多故」,觀一切我、一切法都空不可得,這時對一切人、事、物自然「放下」。「放下」煩惱,就能「心無罣礙」。各位要留意,「心無罣礙」不是甚麼都不管,而是如同《金剛經》告訴我們的:「菩薩不受福德相」。該做的就要做,做好了就做好了,至於成果如何,那是個人的福報。如此的為人、處事,就如同莊子所說的,游刃入於無間,悠游自在,所以印順導師說:「以無所得,得無所礙」。
    沒有智慧的我們,不了解「我、法」兩空,處處執著有一個固定的方法,作為為人、處事的基準。因此以一個固定的方法做事,以一把尺來衡量一切,做這、看那都不順,連家裡的人也看不順眼,心中的煩惱,如波興浪湧,可想而知。所以「六根」觸處生礙;在人世間,枉受無邊荊棘。
    菩薩遠離了這些煩惱障,心中清淨,所以心「無罣礙故,無有恐怖」。無有恐怖的基礎是在「無罣礙」。恐怖,是因為愚癡的心所生起的,心有罣礙,執有我、法,而擔心這個、操心那個,患得患失,自然心生恐怖。
    「恐怖」,佛經中說五畏:惡名畏、惡道畏、不活畏、死畏、大眾威德畏。如果能「坦然不怖於生死」,不畏於名、利、大眾,自然沒有一切恐怖了。菩薩了解法性本空,知一切法如幻,能不為我、法所礙,因此無有恐怖,即「遠離顛倒夢想」。
    所謂顛倒,即是指一切不合理的思想與行為,根本的「顛倒」是執我、執法,因此而起的無常計常、非樂計樂、無我計我、不淨計淨;以及欲行苦行等惡行。夢想即是妄想,即一切顛倒想。可見菩薩依智慧行,了悟真空道理,修中道行,所以遠離一切顛倒夢想,消除身心、自他、物我間的種種錯誤,即拔除了苦厄的根本,不怖於生死,能得「究竟涅槃」。

三、囚牢--來自本能:
    要「坦然不怖於生死」,不再「惡名畏、惡道畏、不活畏、死畏、大眾威德畏」,必須認清「我、法」兩空。可是我們一直生活在「六根」的本能中而不自知。胃壁收縮就餓,就要吃飯。看到喜歡的花、草、樹木,情不自禁,就要多看……如此這般的,生命就處於本能的「刺激、反應」下。當然不論是人類、動物或植物,只要有生命就具有這種本能。我們經常受本能的擺佈行事,尤其是性欲或繁殖的本能。所謂「食色性也」,它是如此的控制、逼迫我們、困擾我們。然而我們還是無法擺脫它,有時還樂此不疲。當我們的孩子長大,諸如「性欲」等的本能發育成熟,也會被入此的「六根物性」這座囚牢,緊緊的禁錮住。
    炫耀也是一種本能,但許多人根本沒有察覺它也是一種本能。實際上想表現自己就是一種本能,即使動物也具有想炫耀自己是漂亮的、強壯的、敏捷的或其他種種特徵的本能,像這種最荒謬、原始的本能也是一種囚牢。假如我們經常「喜歡」買些漂亮的衣服和鞋子,而且還要擁有一大堆。為什麼我們要擁有這麼多的裝飾品和漂亮的鞋子呢?為什麼家裡堆滿了許許多多不是「必須」的奢侈品呢?同樣的,公雞也經常炫耀它的雞冠,孔雀也經常展現它的美麗羽毛,這都是炫耀的生物性本能。
    我們的本能就是一種囚牢,人們禁不起這種本能的驅使,只好被迫去隨順它。這種好「賣弄」、「表現」自己的本能,真是各種本能中最可笑、最荒謬的一種!而它確實是一座囚牢。六根是本能,所以不管是執著在眼根、耳根、鼻根、舌根、身根還是意根,同樣的都是本能,都是造成我們生命中的「囚牢」。

四、囚牢--來自六根:
   所以說六根是囚牢的根源。上次我們已經提過,人人都有六入或六根--眼、耳、鼻、舌、身、意。讓我們細細觀察、專心思辨,以瞭解眼、耳、鼻、舌、身、意六根,如何變成囚牢。
    巴利文稱六根為ayatana。原義是指和外界相接觸,溝通的工具或管道等等。透過六根,我們得以和外界溝通、接觸,產生感受、經驗等「愛染」,導致我們對自身生命產生執取。它們本來只是我們接觸外境的工具,可是當我們執著於六根的「感受」時,我們便得侍候它們,成為它們的奴隸。為了滿足眼睛,我們得侍候眼睛,一天到晚找好看的東西來欣賞;為了滿足耳朵,我們得侍候耳朵,聽音樂、欣賞名曲;為了滿足鼻子,我們得侍候鼻子,還要找好的沈香;為了滿足舌頭,我們得侍候舌頭,挑這、揀那,看看哪家餐廳的菜好吃;為了令皮膚及週身感到舒適,我們就得侍候身體,講究人體工學,專買名牌的衣物;為了讓內心感到平順、舒暢,我們就得經常做白日夢,讓自己隨順心意。我們的所作所為,正都為了取悅六根,因而屈服於它們,淪為它們的奴隸。就如同「金錢」,本來是我們與別人「溝通」的工具之一,可是一般人到最後,成了追逐金錢的奴隸。可見六根與金錢一樣,它們便如此的壓榨、控制我們,令我們無法逃脫,這就叫做「陷入六根的囚牢」。
    想想看,我們有誰不正像奴隸般地服侍六根?而且還很樂意地去服侍它們,不是嗎?為了使眼、耳、鼻、舌、身、意感到舒適和快樂,總是忍受一切艱苦,並竭盡心力地服侍它們,例如插花、聽音樂、噴香水、品嚐好菜、穿好的衣服、做白日夢等等。因此我們必須承認自己正是奴隸。缺乏智慧的人,必然是六根的奴隸,被禁錮在六根的囚牢裡,只有正確圓滿地「般若智慧」可以讓我們逃出這「六根」的囚牢。
    別再忍受一切苦痛,去割雙眼皮、隆鼻……並竭盡心力地服侍它們。正確圓滿地運用「般若智慧」,可以讓我們逃出這「六根」的囚牢。

 
五、破除我執、法執即是自在:
    以上談的是「我執」,事實上,我們生命中另一個囚牢,則是我們自己的見解。舉凡我們在世間法上學的知識、思想、觀念、看法、信仰、認知都叫「見解」外,三藏十二部所告訴我們的「十二因緣」、「四聖諦」所有這些「正知、正見」也都可以說是「見解」。它不只是某些觀念或信念,而是指個人「當下」的全部起心動念,乃至思想、見解和行為都是,我們也被自己的「見解」,所形成的「囚牢」給逮捕了,除了自己的見解外,我們無法聽從任何人,這真是一座最恐怖的囚牢!因為我們衝動、魯莽、急促地「自以為是」,順著個人的見解「為人、處事」,因而喪失了「般若智慧」。因此這些「見解」,變成一座囚牢緊緊抓住我們,把我們鎖入那個只有單向思考的認知囚牢中。對於這種自我見解的囚牢,如不能衝破,陷入「法執」,就是顛倒夢想。也許您已經覺悟到:人世間虛假美景的背後就是熾烈的「貪、瞋、癡」等猛火在燃燒,所謂「三界火宅」。而死後呢?這些「顛倒夢想」的惡業,將使我們感召到地獄、餓鬼、畜生等三惡道中去受苦。於是要發勇猛精進心,一心一意想要超脫生死輪迴。然而我們學佛、修佛也一段時日了,反省一下自己,不要說生死已能自在,就拿一般普通的煩惱、痛苦來說,我們是不是因為學佛而減輕許多了呢?還是一點也沒呢?我們學佛到底是在表面功夫上下文章呢?還是真正努力的在修持佛法的真實義?
    百丈懷海禪師是禪宗有名的祖師--馬祖道一禪師的親傳弟子。百丈禪師的再傳弟子--潙山禪師也是明心見性的大和尚。百丈禪師另外有一位弟子非常聰明,名字叫香嚴智閑,而這智閑禪師,自從百丈圓寂以後,就跟隨大師兄潙山靈祐學禪。有一天潙山對智閑禪師說:「聽說您在我們師父--百丈先師住世之時,口齒伶俐,師父問您一句,您答十句,師父問您十句,您答百句,這是您小聰明的地方。但是光憑這些佛學常識或知識,是沒有什麼用的。」潙山禪師接著問:「現在我問您,父母未生以前,您的本來面目是什麼?」
    「哇!」智閑禪師無言以對。
    平時只重視引經據典,考證東、考證西,收集、歸納並整理資料的智閑禪師,面對這個問題,一時之間回答不出來了。他回到自己的禪房,並且用盡所有的精神,翻遍《大藏經》及禪宗祖師留下來的語錄、公案之類的書籍,最後連參考書都用上了,可是就是找不到「本來面目」。
    於是香嚴智閑只好厚著臉皮,再回來請教潙山了。
    潙山說:「我實在無可奉告。如果有什麼東西可以教給您的話,那是我的東西、我的本來面目、我的佛性,並不是您的東西。」
    香嚴智閑一聽大師兄的這一番話以後,覺得大師兄有意隱瞞百丈先師所傳給他的「正法眼藏」。一氣之下,就用一把火把自己身邊的書籍、資料、文件都燒掉了,並且重新依照世尊所制定下來的規矩,很洩氣的過叢林生活。
    智閑禪師從此就垂頭喪氣,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,於是離開了大師兄,開始過雲遊僧的生活。就這樣雲遊四海,晃呀晃的又過了幾年,來到了慧忠禪師的墓前,築個茅草屋定居了下來。
    香嚴智閑心想同門師兄的情誼,以及過去在百丈師父那裏的快樂時光,不禁悲從中來。但是這樣也好,只怪自己學禪只學個「殼」似的,學一大堆垃圾知識有什麼用?只會使六賊更加囂張罷了,現在倒好,什麼都放下了,粗茶淡飯的以大地為床,夜空星辰為被,以破爛的茅草屋為傘,茶來伸手、飯來張口,就這樣平平安安的,還有什麼放不下的。
    過了幾年日出而作,日落而息的生活,漸漸的、一步步的,智閑禪師的心靈已漸漸純淨無邪,分別心漸漸的減少,「我執」、「法執」也漸漸的磨去一些,而以前執著、又死咬著經典不放的智閑禪師,就這樣任由大自然來洗淨他「污垢」的心。
    有一天香嚴智閑正在除草的時候,忽然括起了一陣風,智閑在除草中,撿到一片屋瓦,無心的將這塊瓦片拋開,正好擊中了靠在牆邊的一整排竹子,而這一整排竹子,劈哩啪啦的倒下去時,智閑禪師竟而開悟,明心見性,即心成佛了。於是他作了一首偈語:「一擊忘所知,更不假修治。動容揚古路,不墮悄然機。處處無縱跡,聲色外威儀。諸方達道者,咸言上上機!」
    香嚴智閑的這段公案,相信很多的同修都讀過。香嚴禪師在「放下」「所知障」後的幾年中,生活簡單,精神統一,不知不覺的,修到六祖大師所說的「一行三昧」。對於一草、一木,一花、一物,無一不是法身佛,在那竹子倒下的這一排排的清脆聲響,正好徹底的打破智閑禪師的「我、法執」。當然一般人我執及法執是很堅固的,我們學佛,也該學習放下那一大堆所知障、煩惱障、我見、邊見、斷見。佛,就在您我心中,是我們不識自心本性,才會冤枉的困在六根執著的「禁錮在生命之囚」中,讓我們一起以香嚴智閑的故事為惕,破除我執、法執,即是出離牢籠,獲得自在。

六、結語:
    不學佛的人,一天到晚看到的盡是別人的毛病;喜歡聽別人的騙,不喜歡聽別人的勸;自己的缺點,掩掩遮遮的,卻專愛打聽別人的「隱私」,所以八卦新聞這麼多。在自己的八識田中造這些業,真是愚不可及,可見這些都是我們常患的顛倒。不過修行的人也有顛倒。古大德常說:有一個心念要遠離顛倒夢想,是身外覓佛為顛,著空邪見為倒;世間生死為夢,趣向涅槃為想;不著兩邊為遠,不住中間為離也。捨生死外覓菩提,棄煩惱別求淨土者,如逃形避影,轉益身疲;嫌跡遠藏,彌如腳倦。欲得影住,淨坐安身;欲得跡滅,無過息足也。是故顛倒者,或落天魔神鬼法,知他人家好、惡事者;或落外道一異,俱不俱邪見法也。故知迷猿捉水月,狂犬逐雷聲,皆是顛倒,當須遠離也。可見真正的遠離顛倒,就是徹見本性,返璞歸真,過著正常人的生活,也就是「心經」開宗明義,所告訴我們的從「觀自己」開始,檢驗自己的起心動念,讓自己的言行舉止,都落實在「利他」的行為上,把「大悲行」內化成自己人格的一部份,而不是另有「佛道」可求。如此的利益眾生,處處「觀自在」,時時是「普渡眾生」的菩薩,這才是「遠離顛倒夢想」的真實義。
    總結前面所說的,破除「我」的執著、「法」的執著。我們本有的智慧德相自然現前,也就是說『明心見性』了。否則「自我」就是囚牢,因為執著自我,又產生「我所有」,這就是真正的囚牢,也是造成囚牢的罪魁禍首。所有的囚牢都歸結在「自我」這頑固的「無明」之上。有了「我」,就有了「人」,也有了「眾生」,愛之欲其生,討厭的又希望他早點離開,落入「壽者」諸相,把自己與別人先區隔,這還不夠,還要在空間以及時間中重重隔離,形成自己打不破的牢籠。所以要修行,務必拔除「自我」的「我、法」兩執,不再愚癡、顛倒,不再無明、夢想,那麼所有的囚牢就會消失。如果你修習『般若』,能真正有所成就,就可以徹底摧毀一切的囚牢。也就是說摧毀「自我」,則所有囚牢就會隨之毀滅,同時以『般若』之光,『照見』五蘊皆空,破除一切『法相』,就再也不會建造任何的囚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