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七講--無智亦無所得
一、前言:
佛陀告訴我們:修行要歷三大阿僧衹劫,經由佈施、持戒、忍辱、精進、禪定、般若等六度萬行,經千百劫的精進修行,才能由忍辱力得到相好圓滿、成就正等正覺。那麼為什麼今天又說:「無智亦無得」、「以無所得故」呢?
的確的,我們修行就是想得到「菩提與證悟」,好像有個希望、有個目的在等著我們。等到我們修了半天,忽然又說是「無智亦無得」,實在讓人無所適從。佛教的奧妙就在這裡。心理學上告訴我們,我們千辛萬苦學的很多理論、概念,只有『內化』,形成人格的一部份,那麼這時您的言行舉止自然含攝這些知識、概念與道理,當下的言行舉止,您自然不會去「想」到要運用這些概念、知識與道理了。所以「菩提與證悟」對您來說,這時是離心緣相、離語言文字相,外在學習的知識不再是知識、想法、看法而已,而是「內化」成為我們「人格」的一部份。這時當然是「言語道斷、心行處滅」。表現在外的「法性的實相」自自然然就會向外顯露!如果心仍取著有個聖教言說的「法相」,心地上仍有迷悟差別,那麼心仍不平等、仍向外貪求,不得解脫。就如同《金剛經》說的:「發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心者,於一切法,應如是知,如是見,如是信解,不生法相。」
道光禪師有一次向大珠慧海禪師請教:
「禪師!您日常用功是用什麼心去修道?」
大珠答道:「我無心可用、無道可修。」
道光不解地說:「禪師!您既是無心可用、無道可修,為什麼每天要上堂說法、去接引禪徒?」
「我上無片瓦、下無立錐之地,哪裡有度眾的地方?」
道光不服氣地反駁道:「您日日聚眾論道,這不是在說法度眾?」
「請你不要誣賴我,我連話都不會說,如何去論道?我眼中看不到有一個人,如何說是度眾呢?」
道光更是不平地說:「禪師!您明明上堂說法、接引禪徒,怎可說無?您這樣說、不就是打妄語嗎?」
大珠氣定神閒地答道:「老僧連舌頭都沒有,如何打妄語呢?」
道光緊接著問:「難道器世間、有情無情的世界、你和我的存在,還有參禪說法的事情,都是假的嗎?」
「都是真的!」「既是真的,您為什麼都要否定呢?」
大珠淡淡地答道:「假的要否定;真的也要否定。」
《金剛經》說:「如來常說:『汝等比丘,知我說法,如筏喻者,法尚應捨,何況非法。』佛陀說法,運用「筏」喻,未渡則取,既渡則捨,取、捨不定,因此沒有一定的法。佛陀出世度生,自然說法,似黃葉止小兒啼,視眾生性大、小,利、鈍不同,應病與藥,病癒當然把藥拿掉。所以說而無說,否定這個、又否定那個,為的讓我們將學的,不斷的「內化」、不斷的「超越」,病治好了藥就丟掉,不要罣礙我們自我的身體裡還有「甚麼」?所以祂告訴我們「無智亦無得」、「以無所得故」修行才能成就。
心經的可貴是它指導我們修行的方法,並且學過的要馬上「看破、放下」,也就是立即「內化」、不斷的「超越」。而這幾個單元很重要,因為它讓我們依照這個「方法」來修行,並要我們連「方法」也立即「內化」、「超越」,使我們真正達到三輪體空、了不可得。從開始的行「深般若」來開佛知見。從「觀」到「照」五蘊皆空,也就是「空」五蘊身心來破凡夫法的行;接著空「十二因緣」破緣覺;空「四諦」破聲聞之解行;更要「無智亦無得」來證,破菩薩的執著,「以無所得故」的「十地菩薩」之六度萬法來破「因地」心地法、了知「無智亦無得」的果地。這樣才能慧通無礙、離妄證真,使我們達到「究竟涅槃」。也因此破了「果地」心地法門,才能成就「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」之覺智圓滿。只有「因地」的心地法,以及「果地」的心地法門悉數破除,才是究竟涅槃。
所以往後我們還會說:「三世諸佛依般若波羅蜜多故,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。」而《心經》正是說明這大乘行者的方法以及次第而這也是諸佛的密義。本週我們就繞著這個主題來說。
二、有智無智、有得無得?
本經說的「無智亦無得」,無智就是無般若之智可證;無得就是無佛相可成、無菩提果可得。佛這樣說是為了破菩薩的法執,千萬不要誤以為既然「無智亦無得」,幹嘛還那麼辛苦的修行。菩薩修六度萬行,透過佈施度慳貪、以持戒度毀犯、以忍辱度瞋恚、以精進度懈怠、以禪定度散亂、以般若度愚癡,由於這樣的修行,佛陀又怕我們執牢了這些「法」,認為有法可修、有般若智可得、有眾生可度、有佛可成……等等「有」的執著,心中不免「生起法相」,執有之心未忘於懷、故而有法執、法見,這樣心不空淨就不能得到究竟涅槃,所以佛說無智亦無得,要我們在自淨其意的過程中,從「我空」、「法空」到空的念頭都要真正的空掉,這才是『無上』的智慧,也是究竟的智慧。
僧問大珠慧海和尚:「如何是生死業?」
大珠曰:「求大涅槃是生死業、捨垢取淨是生死業、有得有證是生死業、不脫對治門是生死業。」這就是《彌陀經》上說的「見濁」即污染,把修行的人染糊塗了。本來求大涅槃是要解脫成佛的,但是「見地」不正而生取捨心,反而便成生死業了,豈不可惜?
有智、無智其實都是幻心的作用,同是性空、俱是假名,本無一法可得,正勤(亦作正精進),就是以堅強蓬勃的意志:(一)以阻止邪惡不善念頭的生起。(二)袪除已生起的邪惡不善念頭。(三)使得尚未生起的善良、健全的念頭得以生起。(四)使已生起的善良、健全的念頭充分發展,進而臻於至善之域。
正念(或正志)(即所謂身、受、心、法之四念處)就是對於:(一)身體的活動。(二)情緒的感受。(三)心智的活動。(四)觀念、思想、見解等法,精勤注意觀照、憶念不懈。
將注意力集中於呼吸(數息法),是佛陀教導我們一種很有效的方法,可以從鍛鍊身體而達到精神的開展。此外尚有多種修習禪觀的方法,也都以集中注意、觀照自己身心為發展正念的途徑。
關於情緒的感受,行者必須對各種感受:愉快的、不愉快的、中性的,以及它們在他體內生起及消失的過程,無不了了分明。關於心智的活動,行者必須自覺他的想法是否淫穢?
所以世尊也說:得燃燈佛授記、成無上菩提、無一法可得,因為世尊知道一切性空無實、無有少法可得,不過假名為菩提而已,所以菩薩必須做到「法無我」才算罣礙淨盡,因此諸法空相,以空一切法為法體。六度波羅蜜,以及前面所講的十八界、十二因緣、四聖諦,皆是鏡光中的影子、了不可得,故稱之為「無」或「空」。不過各位要留意這個空非頑空、非斷滅空,而是妙有真空,猶如鏡光,一切影子都依鏡光而成,但卻不可執鏡光為實有。這也就是說在真空實相中,雖行六度而無行六度之見,一法也不執著,不執著有六度可行,就是無智;無得果之心、無佛可成就是無得。
前面已經說過佛陀猶如大醫王,所說的法就如同療病的藥方,因應眾生病情的不同而有差別的藥方。例如祂說的「布施」是專治「貪」欲病;「持戒」是對治「毀犯」、「佔有」的「不淨」病;說「忍辱」是治「瞋恚」病;說「精進」治「放逸」病;說「禪定」則治「散亂」病;說「般若」法門對治「愚癡」病,所以是因不同的病情開不同的處方。在《大方等頂王經》上說:「佛猶良醫、經法如藥;用疾病故而有醫藥;無病則無藥。」沒病了當然是「無智亦無得」。
我們一般眾生所生的病,有身體上的、也有心理上的,當然更有靈性上的。身體上的毛病,我們看得到,也會很留意去治療。但是心靈上的毛病,不是不知就是不曉得該如何治療。我們以前曾舉過的例子再回顧一下:
有一天佛陀來到孫陀利河邊,當時有一位水淨婆羅門住在附近,他以為佛陀要到河中洗浴,急忙的跑向佛陀。
婆羅門問:「你是要到孫陀利河中洗浴嗎?」
佛陀反問:「到河中洗浴可有什麼利益?」
婆羅門歡喜地答道:「久遠以前有仙人在孫陀利河度化眾生,如果你以此聖水洗浴,即能消除一切罪業、獲得清淨和吉祥。」
佛陀微笑說道:「世間的河水只能洗淨我們身體上的污濁,即使跳進聖河洗浴,歷經百千年也無法袪除內心煩惱的塵垢,如果要消除內心的罪業,只有靠清淨的法水才可以做到。」
「那什麼是清淨的法水?」
「保持清淨的心,受持不殺生、不偷盜、不邪淫、不妄語、不飲酒的淨戒,以此深信因果罪福之力,對他人不貪、不瞋、不癡,如此清淨的法水才可以為我們洗淨內心的塵垢。」
佛陀在這裡告訴我們:外在的河水只能幫我們洗去污垢,真正要治療內心心靈上的「毒素」,那只有「不貪、不瞋、不癡」的清淨法水。所以說寄望聖人洗過的河水,一洗之後立即可以得清淨安穩那是痴人作夢、了不可得。就像要開發我們自己的覺性,必須透過『觀』、『照』的功夫,只有自己親證自己有個「不增、不減」的菩提自性才有可能。否則寄望於祈求聖教言說、求佛法諸相護佑,那只是徒增心魔妄念。佛陀說有證悟的果、說有證悟的法,那是對初機者說的,是為了滿足眾生種種的欲求,行其方便罷了!
所以在經典上我們常看到佛陀此時說有、彼時談無,看似矛盾,其實都只為了破除眾生心地的迷闇而已。溥畹大師曾說:
『妙有不有,故將真空而遣有;
真空不空,特假妙有以除空。』
有一天一位在家居士向智藏禪師請教:
「禪師!有沒有天堂、地獄?有沒有佛和菩薩?有沒有因果報應?」
居士連著發問幾個問題,禪師都一一回答:「有呀!有呀!」
這位居士聽後搔搔頭,不以為然的說:「禪師你答錯了!我請教徑山禪師和你相同的問題、他都說:『沒有呀!沒有呀!』你怎麼說『有』呢?」
智藏禪師知道這位居士的根性,於是反問他:「你有老婆嗎?你有金銀財寶嗎?你有房舍田產嗎?」
居士答:「這些我當然都有。」
禪師附上這位居士的耳邊說:「你擁有妻兒家小、財寶田產,徑山禪師有嗎?」
「當然沒有。」
智藏禪師於是正色地說:「所以徑山禪師跟你說無,我跟你說有。」
這段公案,徑山說「無」,是指覺者湛然空寂的無限法界;智藏說「有」,是指執著於耳聞、眼見的虛假世界。有、無之間都對。所以《金剛經》上說:「如我解佛所說義,無所有法如來所得,名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,亦無有法如來所說。」修行人假如能泯除了有、無二邊,超越了真、俗二諦,那真實的「自性」就朗朗現前,而那「自性」本是眾生本具的,是人人不生不滅、不垢不淨、不增不減、本來具足,何有『智』可『得』?
三、空無所得才是無上究竟:
剛剛說過學佛要學會馬上「看破、放下」,也就是立即將諸法「內化」,不斷的「超越」。從「觀」到「照」五蘊皆空,是教導我們「空」五蘊身心來破凡夫法;接著空「十二因緣」破緣覺的執著;空「四諦」破聲聞乘的法執;更要破「無智亦無得」、「以無所得故」來「空」「十地菩薩」之六度萬法。從這個次第破「因地」的心地法,了知「無智亦無得」,「以無所得故」來表示「十地」菩薩的果位。事實上也是佛陀的方便說,因為本來都是「空無自性」。所謂十地是:歡喜地、離垢地、明地、焰地、難勝地、現前地、遠行地、不動地、善慧地、法雲地。通常修行必須證得八地以上的果位才不再退轉,也就是必須修到不動地菩薩才不會進進退退。這些各位可以參考《華嚴經》。
「無智亦無得」的「智」,指的是「佛智」,「得」即是俗話說的「道」。聖道沖虛,非智所測。法身湛寂,無得無為。但是這種「聖道沖虛,非智所測。法身湛寂,無得無為。」的境界,不能開口就這樣說,否則大家不容易瞭解。所以當年慈悲的佛陀要說明這個境界時,只能隨順應眾生不同的根性,權設三乘十地的說法。可見有所得,一定是煩惱熾然,無所得才是涅槃清涼。例如前任教宗若望二世倡議基督徒與回教徒共創對話的新精神。他曾到敘國訪問,行程包括首訪恩馬雅回教清真寺。該清真寺座落地點,最初建有原始宗教廟堂。羅馬帝國於四世紀定基督教為國教後,該處新建了紀念施洗者聖約翰的教堂,而阿拉伯人於六三九年征服大馬士革後,該處遂成為回教清真寺。教宗若望保祿二世,造訪敘利亞首都大馬士革一座已有一千三百年歷史的清真寺,成為有史以來第一位進入清真寺的天主教教宗。從教宗進入該地,不斷的倡議所有的宗教要和解共生,就透露出真正修行人是「無智亦無得」的榜樣。
根據報紙的記載,教宗進入位於大馬士革舊城區的大烏瑪雅清真寺時,教宗還遵守回教徒傳統,必恭必敬的脫鞋後進入,隨即在清真寺內瀏覽,並在傳說中基督徒與回教徒均奉為先知的施洗者--約翰的墓穴旁冥思一分鐘,前後停留約九十五分鐘後離去,而為了表達他對回教的尊重,教宗並未在清真寺的禮拜區內進行正式祈禱。當現年八十歲的教宗受到數百名回教徒與基督徒夾道歡迎,抵達清真寺後也受到部分回教高級教士歡迎,包括已近九十高齡的敘國最高階回教教士卡夫塔洛。教宗在清真寺向一群回教與天主教教士發表演說時指出:「回教徒與基督徒不斷相互侵犯,我們必須祈求上帝寬恕,並學會彼此寬恕。我熱切期盼回教與基督教領袖及教士,能透過相互尊重的對話,彰顯兩大宗教可以和諧相處,而非不斷衝突的精神。」教宗以他在天主教的地位,年已八十歲的一位老者,千里迢迢的飛到敘利亞首都大馬士革,為回教與天主教的宿怨表達懺悔。這件事儘管也有很多的人表達不同的看法,但是以一位「教皇」而能沒有『法相』,這就是《金剛經》上常說的:「發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心者,於一切法,應如是知,如是見,如是信解,不生法相。」這才是真『明心見性』。
菩薩修到「明心見性」、證得「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」的虛空三昧,都是以無所得而得。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一句是梵文,阿耨:譯無上;三藐三菩提:譯正等正覺,合稱為無上正等覺,或無上正遍覺。正覺即對宇宙人生真理有根本的正確覺悟;聲聞、緣覺也可證得但不能普遍;菩薩雖能普遍,然如十三、十四的月亮還沒有圓滿,不是無上;唯佛所證如十五夜月的圓滿,故名無上正遍覺。也因為如此,佛陀祂老人家才如此的慈悲,一步一步的帶著我們不斷的超越,將我們帶到「無上正遍覺」,使我們跟祂老人家一樣功果圓滿、成就無上的佛道。
四、結語:
以上所提到的「無智亦無所得」是告訴我們:修行的極致,在以無所得之心才能真正的得到「自在」。可是日常的生活中,我們一心希求幸福美滿的生活,勞碌於五欲、六塵的追逐,對於心靈的修持無暇顧及,常常有許多的遁詞:工作太忙了、事業還在進展中、等兒女長大、等有了汽車洋房……等一切應有盡有,但是人命在呼吸間,誰能把握看到明天的太陽?修行者如果沒有生起對法的珍重,再奧妙的法義不過是「畫餅充飢」,無法產生深刻影響力。
有一天波斯匿王來拜訪佛陀。
佛陀問他:「大王!好久不見了,這些日子你在忙些什麼?」
波斯匿王皺眉嘆氣地答道:「佛陀!我身為王者,每天有龐雜的國事要料理,這些日子無法前來恭聆佛法,實在是忙得抽不出時間。」
佛陀聽後,面容沉靜地問波斯匿王:「王啊!假如現在你最信任的侍臣來向你稟告:『大王!有一座像天空那樣巨大的山峰壓碎一切生物,已分別從東、西、南、北四面襲捲而來,請大王趕快處理善後吧!』王啊!此刻四面都有巨石襲擊而來,一切萬物此刻正面臨毀滅的時候,你還有什麼待辦的事?」
「佛陀!如果四面八方都有如山峰般的巨石襲擊而來,此時此刻已經沒有什麼待辦的事,那時候唯有一心信奉三寶、積集善業功德。」
「大王!這不只是一則譬喻而已,這四面滾來的巨石,就像是老、病、死悄然走近王的身邊。王!你還有什麼要緊的事要辦?」
波斯匿王如夢初醒,不禁唏噓感嘆!
「佛陀!我從未警覺到老病、死亡猶如一座大山岩,已瞬間來到我的身邊。我已看到無常的水、火將要燒盡、淹沒一切,我當發起真心念三寶尊,喜捨濟度有情,為自己的今生和來世種植福因、善緣。」
開悟的人無事可做,只有愚蠢的人無事找事,一心掛念著要解脫,結果反而把自己綁得更緊。用什麼把自己綁起來呢?希望能從危險而到安全、從不自由而到解脫、從有病而到健康,這些都是「期待」,也是「框框」,還是愚人自縛的例子。
佛陀告訴我們「諸行無常」,世間本來就是「遷流不息」,沒有真正絕對安穩的地方,所以修行人首先就不要想到自身的安危,在山中沒有人的地方修行,很可能有毒蛇野獸,隨時有生命的威脅,但修行的人就不應該害怕,否則就不可能待在山中裡;打禪七時要抱著大死一番的心情,若顧慮到腰酸、腿麻的問題,最好就不要參加。所以一個修行人要解脫,就必須老實的修行,而不是一如愚痴的人一樣,每日要這、要那,希望修行能讓自己得到什麼利益或是保障,結果卻全成了他人的負擔、業障。修行人不求這、不求那,任運而行,日子自然過得逍遙自在,那才是有智慧的人。
今天我們要修行就不要瞻前顧後,應該立刻根據《心經》告訴我們的方法與次第,在日常生活中予以落實。觀:就好好看自己,自己「自在」了嗎?還沒自在沒關係,趕快落實在利益一切眾生的「大悲行」上……如此一步一步的檢討自己、不斷的超越自己;每天跟時間賽跑,有一天跑呀跑的,您已經忘了您在跑這件事,但是您已經如同佛陀祂老人家證得「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」的虛空三昧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