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方廣佛華嚴經疏鈔第二五〇講 楊永慶
ㄧ、前言:
上次我們談到『積集妙華足行神』的讚頌,前面說了修行的法門是;「開悟一切眾生,令生善根海」,這也是足行神的總結。修行必須先具有德行,才能引領眾生跟我們一齊修行,這是『足行』的『智慧』,讓眾生看到『足行神』的神通變化不可思議,自然啟發他們在家中、工作的場所,以及領眾的道場,身口意的造作,都是『十方普現大神通』,如此隨眾生之所感,就能現身、應機的隨順說法。讓有緣的眾生都『一切眾生悉開悟』,了知修行「生善根海」,才是腳踏實地的造作。說法要『契機、契理』,也就是上契諸佛所證之理,下契眾生可度之機一一六度萬行。如此契理,才能離苦得樂,契合轉迷成悟的「三寶」;因為契機,才能令一切眾生在快樂的學習中開悟。
二、經文、疏鈔及合論:世主妙嚴品第一 七、稱揚讚德分
復次淨喜境界身眾神, 得憶佛往昔誓願海解脫門。 光照十方身眾神, 得光明普照無邊世界解脫門。 海音調伏身眾神, 得大音普覺一切眾生令歡喜調伏解脫門。 淨華嚴髻身眾神, 得身如虛空周遍住解脫門。 無量威儀身眾神, 得示一切眾生諸佛境界解脫門。 最勝光嚴身眾神, 得令一切飢乏眾生色力滿足解脫門。 淨光香雲身眾神, 得除一切眾生煩惱垢解脫門。 守護攝持身眾神, 得轉一切眾生愚癡魔業解脫門。 普現攝化身眾神, 得普於一切世主宮殿中顯示莊嚴相解脫門。 不動光明身眾神, 得普攝一切眾生皆令生清淨善根解脫門。 |
丁十八、身眾神 戊ㄧ、長行 疏:十八、「身眾神」,十法: 一、「淨喜境界」「神」者,初列處名「華髻莊嚴」,或是名廣,略舉其半;或梵音相類,譯者之誤。未勘梵本。法門初三可知。 四、「相」即無「相」,故「如」「空」「遍住」。「空」非獨「虛」,亦「遍」於色;「住」非分「住」,一塵亦「周」。如芥子「空」,即不可盡。「身」與法性不可分故。 五、「威儀」施「化」,無心頓現,斯即「佛境」,難以言思。 六、「佛」為良田,出世難遇。一興微供,果獲五常。略言「色、力」,亦有常命、安樂、辯才,此五皆常,方云「滿足」,受報無盡,故悉離貧窮。 七、齒「光」「除」「垢」,表所說「淨」故。 八、有染於五塵,無慈於六趣者,「愚癡魔業」也。體五欲性,虛己兼亡,彼「業」斯「轉」。而名云【守護攝持】者,善「守」根門,「攝」散「持」德,則遠「魔」矣。然「魔」事惑不出三毒及慢。「魔」惱「眾生」,不出三事,謂上妙五欲及諸苦具、為說邪法,則三毒是生。三毒內著,即為「魔業」。今「守護」覺察,「魔」如之何!即偈中「解脫道」也。 九、有三意︰一、「身」雖「周」於法界,多「示」為王,「攝」御自在故;二、八「相」處於王「宮」,俯接物故;三、法界菩提樹下,法王「宮」故。 十、迷於本「空」,故有妄苦;無漏本有,是「淨善根」。 |
清涼大師用鈔來說明疏文中的【『空』非獨『虛』】等句:
鈔:疏【『空』非獨『虛』】者,意云:非為無物處是「虛空」。出現品云「譬如虛空遍至一切色、非色處」故。 【『住』非分『住』,一塵亦『周』】者,如來縱在「一塵」之中,亦全法界之廣大「身」,皆具在故。舉「芥子『空』」證,已如前引【果獲五常】者,疏文具列,即涅槃第二「純陀施食處說」。下迴向「施食」中,當廣明之。 疏【受報無盡】者,亦「純陀」事,即三十一經師子吼菩薩白佛言「世尊!如佛先告純陀云:『汝今已得見於佛性,得大涅槃、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。』是義云何?世尊!如佛所說:『施畜生者,得百倍報。』乃至云:『施不退菩薩及最後身諸大菩薩、如來.世尊,所得福報無量無邊,不可稱計,不可思議。』純陀大士若受如是無量報者,是報無盡,何時當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?」此下廣說「施」「相」。下「佛」答意云:如向難言「純陀」「報無盡」者,謂世間「報」。然「業」有多種,不必定「受」;隨人所造,「愚」智等殊,今「純陀」大智,將此「施」「業」,唯為「菩提」及利「眾生」,云何今「受」人、天之「報」,不得「菩提」?況所造「業」及「受」果「報」,皆是垂迹。若善若惡,非現、生、後「受」是業「報」。下廣說「業」有定、不定、「愚」智輕重。「一切聖人為壞定業,得輕報故;不定之業,無果報等」。則「報無盡」者,是約世間。今疏為順「悉離貧窮」,故引世間「受報無盡」耳,非取彼經師子吼菩薩之難意。 |
三、解釋與消文:
清涼大師說「身眾神」,具有十法,所謂身眾神,清涼大師在《疏鈔》中說,「身」是自身,「眾」就是講同生、同名兩個神。前面我們談到「第三住位」時就談到它含有二義︰一是所謂身,指的即是神妙不可言之自身;眾,即同生、同名,及所隨者。凡有其一,必更有二,共有其三,三故名眾。這也就是《道德經》上說:『三生萬物』,也就是能、所結合,緣生緣滅,名「身眾神」。二是約所『主』的角度來說,因為此類神,專以「變化多身為佛事」這樣的緣故。而我們同生、同名兩尊神,生生世世跟著我們,從不離開自己,如影隨形。
而「此類神,專以變化多身為佛事這樣的緣故」,但現在也因我的『自身』被五蘊假身的制約,也就是所知障與煩惱障這二障未能斷除,跟著自身的『同生、同名』這兩尊神,就難於起變化多身的作用,尤其『六通』中的神足通的作用,不能自在。我們在《楞嚴經》上說的,「應以什麼身說法,就能示現什麼身」,由此可知,身眾神,實際上就是指我們修行證得六通中的神足通。神足通是飛行變化,可是當我們的『五蘊身』這「識心」作主時,這瞬間可以化身千百億的力量,能力就受到限制、障礙起不了作用,但各位一定要瞭解,這能力大家都有,所以我才會跟大家強調,一如媽媽對自己子女的用心,小孩子一哭,媽媽馬上知道是餓了,還是在害怕……這種神通讓我們很快可以用最善巧方便,『為佛事』。好了,底下我們就分別介紹這十法:
(一)、復次「淨喜境界身眾神,得憶佛往昔誓願海解脫門」:
這句,清涼大師註解說「淨喜境界」這「身眾神」,當初所列的處名,是「華髻莊嚴」,或是名廣,略舉其半;也就是說前面談到身眾神的的名號,列出的是「華髻莊嚴」,「或是名廣,略舉其半」,或是兩個名字連起來:「華髻莊嚴名廣」,這才是他的全名,這種情形在翻經體例中有過的。可能翻譯的人大意,沒有詳細去對照原梵本,才會有此疏失。
「淨喜」,淨是清淨,喜是歡喜。把夾雜不善習氣斷掉,斷了一品煩惱,淨喜的境界就提升了一個層次。所以當我們能面對著一切眾生,面對著五欲六塵的境界,面對著名聞利養,心,清淨一分,內心的喜悅,就自然而然湧了上來。而「華髻莊嚴名廣」身眾神,就是我們的修行能重視「因地」,也就是都留意於「如來密因」,念滋在滋的,好好將這「如來密因」不斷的內化,把我們本有的潛能不斷的提升,自然而然就是「淨喜境界」。至於原來的德號「華髻莊嚴身眾神」的『花』,開得好,就可以預期結的『果』好,所以佛家把花代表菩薩六度、萬行。髻,是人身最高的地方,也就是頭髮的頂端。一個人真正的莊嚴,在於斷惡修善,勤修六度,這才是真正莊嚴。莊嚴不在打扮,而在於真正的德行。
(二)、「光照十方身眾神,得光明普照無邊世界解脫門」:
這句,清涼大師說意思很淺顯,所以不再解釋。所謂『光照十方』的光,我們眼睛看得到明亮的景色這是光的功能,光,從一燭光開始計算,其實這一燭光是由許多的極微細的光組合而成,大致無量無邊的光,彼此並不妨礙。還有很多看不見的,我們也叫光。例如智慧之光,我們肉眼看不見的;相同的身體檢查要照X光,另外武器中也有紫外光,紅外線的光,都是肉眼不能看見的。可見肉眼看不見的光波,不知道有多少,而肉眼能夠看得見的光波是太窄小太窄小了,必須藉助日月之光或是照明設備。但是有甚深禪定功夫的『行者』,就可以藉著色身的『色光』,以及『慧光』,覺知一切。《心經》上說:『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,照見五蘊皆空』。當我們不再被五蘊身心牽著走,拿出時間智慧,服務社會,這就是『色光』與『慧光』,盡形壽,不斷的服務他人、教化他人、成就他人,得到圓圓滿滿的自利利他,這就是「圓滿光」。所以「光照十方」簡單的說,起心動念都要以平等的心為十方一切眾生去著想,這才是『放光』。十方一切眾生的善行,我們要效法學習,十方一切眾生的苦難,我們要發心去幫助,幫助一切眾生離苦得樂,念念不捨九法界眾生,真心教導他們消災免難的因果軌則,教導九法界眾生轉迷成悟,這就是光明照十方。
『身眾神』是表『第三住位』,已經是法身大士,所以要安住在這一住位的養成,並不斷的內化。因而在日常生活中,必須在身口意的言行舉止上,『光照十方身眾神』,所以清涼大師說這一類的神眾,是「專以變化多身為佛事故」,這個變化多身,就是『示現種種不同的身』來薰陶。例如我們一進佛堂,就看到很多的佛像;有時牆上掛的是「是心是佛,是心作佛」。而我們的身、口、意的造作,是不是像佛的『榜樣』;看到周遭的每一位朋友,有否視之為諸佛如來的示現。從現在起,我們的身業,所有的造作,都是教導九法界眾生轉迷成悟;我們的語業,與一切眾生的交往互動,一字一句,無不隨著心光周遍法界,普照無邊世界。如此的心善、言善、行善,以這三善供養九法界眾生,也才是『光明普照無邊世界解脫門』。
(三)、「海音調伏身眾神,得大音普覺一切眾生令歡喜調伏解脫門」:
這句與前面的兩尊身眾神,合起來指的是身、語、意三業,「淨喜」是身業,「光照」是意業,「海音」是語業,三業純善。『海音』也就是海潮音,海潮音我們在《法華經》上用它來比喻清淨信。海漲潮、落潮有一定的時候,一分一秒都不差,這是信;有信用,到時候一定漲潮,到時候一定落潮。淨是什麼?一無所求,這是清淨。所以佛經常用海潮來比清淨信,我們要學習對一切人、一切事、一切物要如大自然中的『信』,守住本來具足『恆常』的性德。可見『海音調伏』排在第三,也就是我們的身眾神,強調身業的「淨喜」,意業的「光照」,都一定要靠法音。
所以他證得的法門是:『得大音普覺一切眾生令歡喜調伏解脫門』。所謂「大音」,大,是雙關語,一是大小的大,我們講大聲疾呼,當眾生在迷惑顛倒的時候,心神昏暗,我們為了這社會的健全發展,不得不大聲疾呼;另外還有一層含意,菩薩的言教,能「稱性」而說,才稱『大』。因此,他的修行是從佛的德行證得言教,必須與法性相應,所以我們起心動念、言語造作,都與法性相應,這是大。「音」這個字,不僅是言音,身教也用這個字。可見上一尊「光照」偏重在意業的變化,讓種種因緣,種種信解的眾生,都能在變化中做佛事,所謂「佛事」,指的是『契理、契機』的中道;而「海音調伏身眾神」,指的是為人演說都能符合眾生的根性,實施有效的教學。
(四)、「淨華嚴髻身眾神,得身如虛空周遍住解脫門」:
『淨華嚴髻』的「華」,表因行,而華淨,代表我們的身、語、意業都淨,所以果報當然淨。清淨,就從『無住』的真心,沒有識心的污染,所有「潛能」都現了出來,所以是莊嚴。「髻」,是頭頂上的髮髻,代表最高、明顯的地方,表「高顯」,也就是善巧方便都是從根本智而來。簡單的說,要修清淨的善因,必須是六度萬行,才能證得如來圓滿的果報。所以修行,要證得如來密因就必須從「淨華」下手,宗門、教下,顯教、密教,都不能離開這六度萬行。「淨華嚴髻身眾神,得身如虛空周遍住解脫門」這句,
清涼大師註解說:「相即無相,故如空遍住。空非獨虛,亦遍於色。住非分住,一塵亦周。如芥子空,即不可盡。身與法性,不可分故。」這句「相即無相」,指的是緣起的:「凡所有相,皆是虛妄」,故而如空遍住。這句「空非獨虛,亦遍於色。住非分住,一塵亦周。」也就是《心經》上說的:「色即是空,空即是色,色不異空,空不異色」,『質』跟『能』是一不是二,能,不生不滅不垢不淨不增不減,是周遍法界,所以質,也同樣周遍法界,「空非獨虛,亦遍於色」,說明空跟色確實是一體,空就是色,色就是空。
空不是無,如果什麼都沒有,那叫「頑空」。空能現色相,所以我們常說:『空中妙有』。所謂「住非分住」,不是說我住在這,就固定住這裡,不能住其他的地方,這就叫「分住」。我們常說狡兔有三窟,更何況是人,今天住彰化,明天住台東,後天住台北……一下子在美國,一下子在英國,一下子在日本……,飛機上可以睡,火車上也可以睡,輪船上也可以睡,可見我們本就是華嚴境界說的,『住』是周遍的。「一塵亦周」,塵是微塵,周是周遍法界,一塵,也是周遍。一「如芥子空,即不可盡」,芥子是芥菜子,芥菜子那麼一點大的空,空性周遍,不可窮盡。可是我們人呢?總愛自己綁自己,一離開自己的床,就睡不著。其實『性』周遍,『相』也周遍,因此我們要在念頭上,高顯這清淨的善因,行六度萬行,才能證得如來圓滿的果報。
(五)、「無量威儀身眾神,得示一切眾生諸佛境界解脫門」:
我們前面已經說過,「身眾神」是千變萬化神足通,也就是在瞬間就能因應不同眾生的根器,給予善巧方便的教學。而這『無量威儀身眾神』提醒我們,雖然是善巧方便,絕不能隨便,言行舉止中要具有「無量」『威儀』。
]我們知道:『戒為無上菩提本』,所以有五戒,沙彌十戒,比丘二百五十戒,比丘尼五百戒,這些都是剛學習時以「外塑」的戒條,來規範、養成一個具足威儀的佛門龍象。一旦這戒律不斷的薰習,他自然而然成為個人的『人格』,可見威儀是『性德』的自然流露,如此透過身口意造作,處處都是具足戒行威儀,如此供養虛空法界所有情與無情的大眾,這才是『無量威儀身眾神』;而在舉手投足間,也展現諸佛的境界,這就是我們常說的三千威儀、八萬細行,這就是『諸佛境界』。
如何「外塑」和「內化」這些戒『律』?也就是我們在各種善巧方便,一定要以『淨業三福』做基礎,再怎麼善巧,第一要符合:「孝養父母,奉事師長,慈心不殺,修十善業」;第二是言行舉止間,要恪遵:「受持三皈,具足眾戒,不犯威儀」。我有些朋友學佛,就常跟我說,濟公禪師說「酒肉穿腸過,佛祖心中坐!」我就跟他說濟公禪師的境界很高,我沒辦法學;但您要學,最好是學完整的話,因為濟公禪師下一句還說:「世人若學我,如同進魔道」。所以我們佛弟子還是要有佛弟子的樣子。當然,『淨業三福』的第三,是必須:「發菩提心,深信因果,讀誦大乘,勸進行者」。如此的示現威儀,才是「示一切眾生諸佛境界解脫門」,所以清涼大師說「無心頓現」,「有心現」那還是菩薩境界,必須是『寂而常照,照而常寂』才是無心頓現方為佛的境界。現而無現,無現而現,自自然然把佛陀的教誨,全部從自己的身口意行中展現威儀。
(六)、『最勝光嚴身眾神,得令一切飢乏眾生色力滿足解脫門』:
這句,清涼大師註解說:「佛」為良田,出世難遇。一興微供,果獲五常。略言「色、力」,亦有常命、安樂、辯才,此五皆常,方云「滿足」。受報無盡,故悉離貧窮。從這註解中我們知道,佛是世界上最殊勝的福田,所以能供養佛,福報最大,最不可思議,因此我們常說「出世難遇」。佛告訴我們說,我們這一個大劫叫「賢劫」,有一千尊佛,會示現在世間,這是希有難逢。本師一一釋迦牟尼佛是千佛之中的第四位,將來彌勒菩薩,從兜率天下生人間,示現作佛是第五尊。清涼大師說能供養佛,單單只要「一興微供」,也就是想起很微薄的一點點,或是飲食、或是衣服,供養釋迦牟尼佛,就能獲得五種福報,叫「果獲五常」,常是長久,久遠。
所謂「果獲五常」,第一個是「色」,色相,相貌端莊。具足三十二相、八十種隨形好,可見要能誠心誠意的供佛,那自然會證得相好光明。第二個是「力」,也就是身體健康。第三是「常命」,也就是得到長壽。第四個是「安樂」,平安、快樂。第五個的果報,是得「辯才」,這是指高度的智慧。獲得色、力、常命、安樂、辯才,這五種果報,這個果報其實也是九法界的眾生,所追求的離苦得樂的願望,所以我們自身得到了利益外,更要盡形壽,來弘護佛法,做全方位的布施供養,這個福德就不可思議。一切為正法常住,一切為眾生的離苦得樂,為安樂眾生的佛門家業,這是世出世間第一等的大事業。想想看這世間各各地方,例如中東非洲地區,吃不飽穿不暖的還有好多好多,所以我們要能成就神足通,就要具足『最勝光嚴身眾神』,以最高度的智慧,去做弘揚佛法的大福德之事業,這就是『最勝光嚴身眾神』給我們的啟示。
(七)、『淨光香雲身眾神,得除一切眾生煩惱垢解脫門』:
這句,清涼大師註解說:「齒光除垢,表所說淨故。」也就是「淨光香雲身眾神」表的是說法,說法『口』放光明,大師特別說齒光,牙齒放光,也就是指說法一如牙齒般的清淨,來幫助眾生開悟。人,一覺悟,了知『凡所有相,皆是虛妄』,煩惱自然就斷。所以我們在教學時,心一定要清淨,學生的學習也自然能清淨。
『淨光香雲』這淨,指的就是這種清淨心;光,是智慧,我們已經說過多次;香,指的是戒行,才能斷貪嗔癡;雲,若有似無。我們本著這慈悲清淨的智慧,若有似無的給予學生不斷的成長。而在學習的過程中,又能迅速的達到教學的效果。所以法門是『除一切眾生煩惱垢解脫門』。
我們都知道,人的煩惱有能障涅槃者,稱為煩惱障;能障菩提者,叫做所知障。簡單的說,煩惱障是以所執性的『實我』計有,有一百二十八個根本煩惱及諸隨煩惱,擾惱我們的身心。至於所知障,是『法執』為:見、疑、無明、愛、恚、慢等,會覆障我們本具妙明的覺性,也名之為智障,簡單的說是由貪、瞋、癡等諸惑,障礙所知之境。所以我們對宇宙人生的真相不如實知,那就會起惑造業。因此我們講經說法,「淨光香雲」身眾神教導我們,一定要說淨法,外不取相,內不動心,這個說法叫淨說,以真誠、清淨、平等、正覺、慈悲,就能與法性相應,這樣才能圓滿成就。
(八)、『守護攝持身眾神,得轉一切眾生愚癡魔業解脫門』:
這句,清涼大師註解:「有染於五塵,無慈於六趣者,愚痴魔業也。」我們先要說魔,魔是折磨的意思。魔業,就是造作所有一切折磨自己身心不安,這叫魔業。可見,魔業決定離不開愚痴,所以清涼大師說『愚痴魔業』。大師註解說:『體五欲性,虛己兼亡,彼「業」斯「轉」』,也就是我們的色身,耽迷於「財色名食睡」,必須修行至能虛己(古代帝王常自稱:「至誠虛己,兼聽並觀,在我者空洞清明,而無一毫物欲之蔽,亦未有能循天下之理者也。」),才能轉此魔業。
而『名云【守護攝持】者,善「守」根門,「攝」散「持」德,則遠「魔」矣。然「魔」事惑,不出三毒及慢』,所謂「魔」惱「眾生」,不出三事。也就是有三事,魔來擾亂行者,一則是上妙五欲,讓您吃得奢侈,住的是豪宅,名氣很大,出入是前呼後應……一如當今的總統或是院長。二是,及諸苦具,指的是五根接觸五塵,這都是「苦具」。第三是為說邪法,則三毒是生。三毒內著,即為「魔業」。所以我們今天修行要留意,要「守護」覺察,「魔」之三事,才能證得「解脫道」。所以「守護攝持身眾神」教導我們,必須緊緊「善守根門」,也就是善守五根,五根不被外面的五塵所染。眼不被色塵所染,耳不被聲塵所染,鼻不為香塵所染,舌不為味塵所染,身不為觸塵所染,這叫善守根門。守得住,就不被外面境界動搖,守不住就被魔控制。因此「攝持」的攝,是收攝,將散亂的心,持以一心不亂,這樣魔自然就遠離。尤其我們現在的社會誘惑太多,稍稍一鬆懈,魔就來了,所以「守護攝持」,一時一刻都不能放鬆,要晝夜六時嚴加防範。
(九)、『普現攝化身眾神,得普於一切世主宮殿中顯示莊嚴相解脫門』:
這句,清涼大師註解說;『有三意︰一、「身」雖「周」於法界,多「示」為王,「攝」御自在故;二、八「相」處於王「宮」,俯接物故;三、法界菩提樹下,法王「宮」故。』簡單的說這「三意」:第一是「身雖周於法界,多示為王,攝御自在故」,也就是千處有求千處應,在十法界眾生有感,佛就示現在哪一法界,自我的攝受以及調御眾生,無不自在,例如地藏菩薩示現在地獄教化眾生,都是處處自在。可見這第一個身,是從法身而說,所以諸佛如來示現在哪裡?都是周遍法界,心包太虛,能與盡虛空、遍法界的眾生,感應道交。攝御自在的「攝御」,用我們現在的話來說,是教化眾生,作之君,作之師,無不自在。第二是「八相處於王宮,俯接物故」。一如釋迦牟尼佛,示現人間,他就選擇王宮,出生在帝王之家。然後示現能捨棄世間的榮華富貴,出家修道,雪山苦行六年,這樣的德行與教化眾生,就特別容易。教人修行要遠離五欲六塵、名聞利養,眾生如何能相信?第三是「法界菩提樹下,法王宮故。」這指的是華嚴境界,華嚴境界是等虛空遍法界,這不是世間的王宮,那才是真正法王的宮殿。「菩提樹下」不是指我們世間人說的菩提樹,因為「菩提」是『覺』,也就是十法界無處不覺,無時不覺,用覺來比喻菩提。而『樹』我們也說過多次,樹是建立、建樹,為一切眾生建立覺悟的『榜樣』,這才真的菩提樹。所以『普現攝化身眾神』,指出神通變化,是要以平等的心,教化九法界的眾生;讓所有的眾生透過『愛與榜樣』,並示現在一切世主宮殿中,顯示出覺性開發出來了,五蘊的情緒消失了,人與人之間,人與大自然間,以六和合敬相處,共同離苦得樂轉迷成悟。
(十)、『不動光明身眾神,得普攝一切眾生皆令生清淨善根解脫門』:
這句,清涼大師註解說『迷於本「空」,故有妄苦;無漏本有,是「淨善根」。』我們讀《楞嚴經》,大家都知道『能』與『所』,這如如「不動」,不生不滅,不垢不淨,不增不減,是本有的真如心;而緣起的生滅,那是因緣生,因緣滅,所以『凡所有相,皆是虛妄』,這是五蘊識心的作用。覺知五蘊是我們真如本性起妙用的工具,真如可以隨緣,識心可以成事,所以了知真如與識心是一,關閉五根對五塵的作用,把心安住在『能』上,何其清淨?但我們修行是要真心、深心、與慈悲心,所以隨時隨地可以空,但不能是頑空,而是不斷的隨眾生的需要不斷的實施教學,如何教學?又要『隨眾生心,應所知量』,這當然就是空中妙有,卻是最高度的清淨行。
所修學的法門是:『普攝一切眾生』,這一「普攝」,前面已經說過,面對九法界的眾生都能以「平等心」,去給予攝受教化,也就是起心動念,都是利益周遍法界的一切眾生,讓講九法界眾生『皆令生清淨善根』,所謂善根有世間法的善根,以及出世間法的善根。這『根』大家都知道指的是能『生』的意思,像植物它有根,它就會生長,能夠生長一切善法,這叫善根。佛告訴我們,世間的善根有「無貪、無瞋、無痴」三種,也就是教導我們要斷貪瞋痴,貪瞋痴一斷,則起心動念、言語造作,全是善的,全是為這宇宙人生的『生命共同體』的和諧成長之慈悲心所涵蓋;而菩薩修的是出世間法的善根一一「精進」,勇猛精進,無有疲厭,所有的身口意業,全是普賢菩薩行,這就是『不動光明身眾神』所教導我們的『定、慧』覺照。
四、經文、疏鈔及合論:
戊二、偈頌: 爾時淨喜境界身眾神承佛威力,普觀一切身眾神眾,而說頌言: |
我憶須彌塵劫前 有佛妙光出興世 世尊於彼如來所 發心供養一切佛 |
如來身放大光明 其光法界靡不充 眾生遇者心調伏 此照方神之所見 |
如來聲震十方國 一切言音悉圓滿 普覺群生無有餘 調伏聞此心歡慶 |
佛身清淨恆寂滅 普現眾色無諸相 如是遍住於世間 此淨華神之所入 |
導師如是不思議 隨眾生心悉令見 或坐或行或時住 無量威儀所悟門 |
佛百千劫難逢遇 出興利益能自在 令世悉離貧窮苦 最勝光嚴入斯處 |
如來一一齒相間 普放香燈光燄雲 滅除一切眾生惑 離垢雲神如是見 |
眾生染惑為重障 隨逐魔徑常流轉 如來開示解脫道 守護執持能悟入 |
我觀如來自在力 光布法界悉充滿 處王宮殿化眾生 此普現神之境界 |
眾生迷妄具眾苦 佛在其中常救護 皆令滅惑生喜心 不動光神所觀見 |
五、解釋與消文:
底下的偈頌:是從「爾時淨喜境界身眾神承佛威力,普觀一切身眾神眾,而說頌言」開始,清涼大師對這十個偈頌,認為意思很淺顯,所以沒有特別的給予註解。至於說:「爾時淨喜境界身眾神承佛威力,普觀一切身眾神眾,而說頌言」這句,是第一尊淨喜境界身眾神報告他修學的要領與心得:
一、「我憶須彌塵劫前,有佛妙光出興世,世尊於彼如來所,發心供養一切佛」:
這淨喜境界身眾神,之能證得神足通,他的要領是「憶佛往昔誓願海」,從「憶念」『佛』往昔誓願海,這個法門證得這無上菩提的。在『須彌塵劫前』,把須彌山化作微塵,一塵一劫,這時間真的是不可思議,我們很多修行的朋友,學了一兩年之後,就覺得不耐煩,退失了道心,這是很可惜的。我也常跟朋友說修行是要三大阿僧祇劫的,哪有什麼捷徑或是可以便宜行事的。想想看當年我們學二十六個英文字,都要發一段時間,所以真修行一定要耐得住寂寞,沒有法子可以速成的。在那個時候『有佛妙光出興世』,有一尊德號叫『妙光佛』如來,在那個時候出現在世間。佛出現在世間,當然是來示現教化眾生的。『世尊於彼如來所』,我們本師釋迦牟尼佛,當年就是「世尊於彼如來所」,也就是「彼如來」指的是妙光佛,『發心供養一切佛』,當時就發心供養十方三世一切諸佛。由此可知,身眾神效法世尊,以種種變化護持供養而作佛事。這一首偈,真正的義趣是當時除了供養十方三世一切諸佛,而修學的法門則是「憶佛往昔誓願海」,由此可知,發大誓願就是「供養一切佛」。所以我常跟大家分享天天發四弘誓願,這就是真正發心供養一切佛,這太重要了。
二、『如來身放大光明,其光法界靡不充;眾生遇者心調伏,此照方神之所見』:
這是第二尊「光照十方身眾神」前面說過其修學的法門是:「光明普照無邊世界」。這些讚頌與他們修行的法門,當然是完全相應。這『光照十方身眾神』是第三住位的第二個要領,清涼大師說是「專以變化多身為佛事故」,也就是我們在教育學上說的『角色扮演』,不能框在一個框框中,必須因時因地的調整符合當下的角色身份。所以我常說我自己,在課堂上當老師,就要有老師的樣子;在家裡是家長、父親,太太的丈夫,面對子女,有時是嚴父、有時是朋友,但所有的角色雖然有千千萬萬,但從事教育工作這個志業,從不改變,這就是『專以變化多身為佛事故』。
「光照十方身眾神」能證得心地清淨、平等,遇到十法界的一切人事物,身口意的造作,就是大放光明,心地放光,讓眾生離苦得樂,轉迷成悟。所以『眾生遇者心調伏』,九法界的一切眾生,遇到了「光照十方」煩惱消失了,智慧增長了,當然調伏。這就是『此照方神之所見』,也就是「光照十方身眾神」契入的如來境界了。
三、『如來聲震十方國,一切言音悉圓滿;普覺群生無有餘,調伏聞此心歡慶』:
這句是『海音調伏身眾神』的讚頌,前面說過修學的法門是「大音普覺一切眾生令歡喜調伏」,從這個法門,契入佛如來的境界。所謂「大音」指的佛說法的音聲,通天撤地。「普覺一切眾生」,也就是諸佛如來是以講經說法,告訴我們宇宙人生的真相,了知『諸法實相』,而這實相也就是真如與識心是一體,真如是『不生、不滅,不垢、不淨,不增、不減』的,這是宇宙生命共同體的『能』,它能隨緣成事;而識心是來自於五蘊假身的『色受想行識』,遇到什麼因緣,就有怎樣的果報,所以它是緣起的空性,因『所』緣而成萬事萬物。
佛為了闡述這『諸法實相』,講經說法了四十九年,三千大千世界都蒙受這法益,這就是偈頌上說的『如來聲震十方國』。我們知道佛講經說法四十九年,為了因應眾生的根性,而有華嚴時,阿含時,方等時,般若時以及法華涅槃時。接著是『普覺群生無有餘』,所謂「群生」,指的是九法界的眾生;「普覺」是普遍平等的幫助一切眾生覺悟;「無有餘」這三個字,是說明自己盡心盡力的自修與教學,是如此的圓滿,才叫究竟。如此的教學,周遍十方諸國土,各各法界的眾生無不受到最圓滿的照顧,這就是『海音調伏身眾神』最為津津樂道的。
四、『佛身清淨恆寂滅,普現眾色無諸相;如是遍住於世間,此淨華神之所入』:
這句是「淨華嚴髻身眾神」修學的要領與心得。入手處是從「身如虛空周遍住」,這偈中的「虛空周遍住」,就是《金剛經》上說的『無住』,我們讀《楞嚴經》知道,虛空是一個生命共同體,所以牛頓說『萬有引力』,這引力我們中國文化上說「相吸」「相斥」,也就是陰陽的理論。這引力就是『能』,而在不同角度下「相吸」「相斥」,這形成的宇宙萬事萬物就是『所』。我們因緣生、因緣滅所看到的瞬間變化,他儘管是「一合相」,但我們總是執著這眼前的事事物物,被牽引著受而想,而行,然後無明緣行,行緣識,不斷的輪迴不已。所以要跳脫生命輪迴的鎖鍊,所以要覺知,不被牽著走,這就是『佛身清淨恆寂滅』。
所以寂滅才是真正的常住、遍住,回到父母未生前的本來面目。常住於真心本性的理體,體周法界,看到眾生的苦,所以行普賢行。從體起用,教化眾生,千處有求千處應,這就是『普現眾色無諸相』,天人法界,示現天人;畜生法界,就要如同佛一般示現鹿王、孔雀王……。這樣才能夠『遍住於世間』。這就是『此淨華神之所入』,所契入的如來境界。
五、『導師如是不思議,隨眾生心悉令見;或坐或行或時住,無量威儀所悟門』:
這句是「無量威儀身眾神」的讚頌,指的是我們修行都在日常生活當中,「行住坐臥」都要落實在本師釋迦牟尼佛所教導我們的『佛法』的精神上。因為時間在變,我們的生活形態也在變,因此絕不能拘泥在古印度那種農業社會上;同時每個行者都各有各各不同的行業,「一方水養一方人」,所以偈誦有『隨眾生心』,也要有各行業的威儀,這句化很重要。當生意人有生意人的威儀,當老師的有老師的威儀……所以有『無量威儀』。今天台灣社會,政府只重視選舉,不重視國政,為了騙選票,這些國家領導人哪有威儀?上行下效,普羅大眾,自然隨便講講,騙來騙去,整個社會威儀沒有了,連東南亞以及菲律賓都瞧不起我們,台北街頭人民的打扮,都是奇裝異服,真的是人不像人、鬼不像鬼,衣服上印的圖案,以及街頭的廣告,都是些妖魔鬼怪,都是『魔』。所以我們要推動民主,勵行法治,就必須從我們自己做起,不要管政黨,不要在乎人情,人人『選賢與能』,上面的領導人有德行,才會恪遵令,謹守民主的分際。這樣從參與政治工作的人做起,政治者有政治家的風範,然後生意人有生意人的威儀,當老師的有老師的威儀……所以有人人都有『無量威儀』,這就是「無量威儀身眾神」所給予我們的心得分享。
六、『佛百千劫難逢遇,出興利益能自在;令世悉離貧窮苦,最勝光嚴入斯處』:
這句是「最勝光嚴身眾神」的偈頌,修行的法門是:「一切飢乏眾生色力滿足」,『色力滿足』簡單的說,吃的飽精神好,可見修行是從救濟眾生的飲食,以及身心的教育做起,這不只是慈善家還是教育家。放眼今天,有如此大智慧、大福德的了不起人物,那是找不到的。所以說佛出現在世間真的是「百千萬劫難遭遇」,能遇到佛出興在世間,那是多大的福報了,也必須具足「無量無邊」的功德才能相應。佛的功德能夠令世間一切眾生,九法界眾生離苦得樂,離貧窮之苦,這是色身;但最不可思議的是要能聽聞佛法,轉迷成悟了,長養了法身慧命,也就是有了自己作主的『自在』能力,就能永遠脫離輪迴。
七、『如來一一齒相間,普放香燈光燄雲;滅除一切眾生惑,離垢雲神如是見』:
這句是「淨光香雲身眾神」的偈頌,他修學的法門是:「除一切眾生煩惱垢」。老師講課滔滔不絕,看到的是滿口的牙齒,所以『如來一一齒相間』這句,從我們這一輩子從事教育工作者來說,那真的很傳神。底下這句;『普放香燈光燄雲』是說,講的經句,字字句句都是香光莊嚴。『香』指的是戒,『光』,指的是智慧;所以放光,是讓這些戒行透過高度的智慧利益一切有情。這就是我們常說的「香光莊嚴」,這就是佛如來為眾生說真實法,讓一切眾生了知宇宙人生的真相,消除一切迷惑、顛倒,這就是『滅除一切眾生惑』的心得。我們徹底明瞭宇宙人生的真相,自然會斷惡修善;進一步的破迷開悟,這就是『斷德』,這樣轉凡成聖是證聖果。這就是「淨光香雲身眾神」給我們的啟示。
八、『眾生染惑為重障,隨逐魔徑常流轉;如來開示解脫道,守護執持能悟入』:
這句是「守護攝持身眾神」的讚頌,前面說過修學的法門是:「轉一切眾生愚痴魔業」。能夠守護眾生,攝持,眾生才會信服,也才願意跟隨,學習,所以才有能力『轉眾生的魔業』;例如本師釋迦牟尼佛,出生在王宮,以『三衣一缽』在雪山修道,菩提樹下開悟,講經四十九年,我們就會至誠跟隨,認真學習。我們眾生的業障,一如《地藏經》說的:「起心動念無非是罪,無非是業」,而且『性識未定,剛強難化』,所以說六道輪迴的所有一切有情眾生,確確實實是『染惑為重障』。染,是污染;惑,是迷惑,簡單的說染是貪、瞋、憍、慢,惑是愚痴、迷惑,這都是我們的根本煩惱。所謂根本煩惱有六:貪、瞋、痴、慢、疑、惡見。也因為這『染惑』,所以追逐的就是「財色名食睡」等等『魔徑』,常在六道『流轉』,不得解脫。「守護攝持身眾神」看到眾生是如此的顛倒,而值佛示現人間,能以如來所開示的解脫道,真正的改變自性,學佛所學,行佛所行,終於證得解脫,這就是「守護攝持身眾神」的體會。
九、『我觀如來自在力,光布法界悉充滿;處王宮殿化眾生,此普現神之境界』:
這句是「普現攝化身眾神」的讚頌,修的法門是:「普於一切世主宮殿中顯示莊嚴相」,就像我們本師釋迦牟尼佛,王宮裡面示現等八相成道。「普現攝化身眾神」的心得說『我觀如來自在力』,真正觀察到佛得了一切如來的「大自在」。我們知道:『諸惡莫作,眾善奉行;自淨其意,是諸佛教』。在累積足夠的福德資糧之後,更要自淨其意。離我相、人相……之後,更要離我念、人念……,如是清淨,自性自然現前。自性的「能」,與五蘊的識心在生滅中了了分明『所』的變化,就自在。佛一開悟立刻對五比丘,講經說法,接著追隨他老人家的常隨眾,有一千二百五十人。佛入滅後,經過原始佛教與部派佛教的闡揚,以及大乘佛教以及漢傳佛教的弘揚,十法界的眾生,都得到利益,這就是『光布法界悉充滿』,也就是佛的色光與心光,都是周遍虛空法界的,哪裡有緣,佛就在哪個地方就現相。 『處王宮殿化眾生』這句,大家都知道佛降生在北印度迦毗羅衛國淨飯王的宮殿,示現為王太子,得到世間的榮華富貴,但他懂得惜福造福,他將個人的名聞利養全部放下,轉而雪山修行,並將這些資糧用來教化一切眾生,現身說法,告訴我們功名富貴是假的,要放下、捨棄,唯有脫離六道的輪迴,並教化一切眾生轉迷成悟,才是人生最有意義的一件事。
十、『眾生迷妄具眾苦,佛在其中常救護;皆令滅惑生喜心,不動光神所觀見』:
這句是「不動光明身眾神」的讚頌,修學的法門是:「普攝一切眾生皆令生清淨善根」。而最後的這句,是長行這個單元的總結,意味深長。「不動光明身眾神」的心得是『眾生迷妄具眾苦』,的確的『眾生迷妄』,這是起惑造業的因,當然要到六道輪迴受報,想到地獄、惡鬼、畜生道,那真正的『具眾苦』。『佛在其中常救護』這句,指的是六道眾生,愛輪迴中生生死死,死死生生,苦不堪言;幸好有佛的大慈大悲,眾生有苦一感,佛立刻就有應。諸佛如來、菩薩善友應化在這個世間,目的是幫助眾生『離苦得樂』,幫助眾生『破迷開悟』,所以要不斷的針對不同根性的眾生,演說三藏十二分教的經,希望眾生了知宇宙人生的真相,就自然『皆令滅惑生喜心』,等到見思煩惱斷了,塵沙、無明煩惱也斷,那自然法喜充滿。這就是「不動光明身眾神」的總結。
六、結語:
最後,我們還是要看清涼大師用鈔來說明疏文中的【『空』非獨『虛』】等句的含意,這些都在長行中說明了。首先,他老人家說疏文的【『空』非獨『虛』】者,意云:非為無物處是「虛空」,也就是空不是虛無的那種空。例如「出現品」的經文中有這句:「譬如虛空遍至一切色、非色處」,這就是最好的詮釋。疏文中說【『住』非分『住』,一塵亦『周』】這句,「一塵」可以放在這,盡虛空法界都能住,這就是指全法界之廣大,都有佛「身」。例如「芥子『空』」證,已如前引【果獲五常】者,疏文具列,這裡就不再重複。也即是《大般涅槃經》純陀品第二「純陀施食處說」。下迴向「施食」中,當廣明之。
疏文中說【受報無盡】者,也是在「純陀品」中說的事,即三十一經師子吼菩薩白佛言「世尊!如佛先告純陀云:『汝今已得見於佛性,得大涅槃、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。』是義云何?世尊!如佛所說:『施畜生者,得百倍報。』乃至云:『施不退菩薩及最後身諸大菩薩、如來.世尊,所得福報無量無邊,不可稱計,不可思議。』純陀大士若受如是無量報者,是報無盡,何時當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?」此下廣說「施」「相」。下「佛」答意云:如向難言「純陀」「報無盡」者,謂世間「報」。然「業」有多種,不必定「受」;隨人所造,「愚」智等殊,今「純陀」大智,將此「施」「業」,唯為「菩提」及利「眾生」,云何今「受」人、天之「報」,不得「菩提」?況所造「業」及「受」果「報」,皆是垂迹。若善若惡,非現、生、後「受」是業「報」。下廣說「業」有定、不定、「愚」智輕重。「一切聖人為壞定業,得輕報故;不定之業,無果報等」。則「報無盡」者,是約世間。今疏為順「悉離貧窮」,故引世間「受報無盡」耳,非取彼經師子吼菩薩之難意。這段,是我們學佛者的基本知識,大家有時間可以抽空看看《大般涅槃經》,而文字淺顯,我們就不必多加贅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