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止觀之121---證果治病第十之十二
我們修行,能安於「法性身中」,安住在法性身中,去度化一切眾生,就是真正的菩薩。所謂「法性身」,指的是「人格」已經進入「真如法性」這體性,這才是與整個宇宙、人生那清淨的本體契合。我們凡夫眾生,則是以「五陰」「四大」的假合為身;二乘的聖人,則是以「意生」為身;至於菩薩,則是「上求佛道,下化眾生」,以「分破無明」來證中道,這整個過程是以法性為身,也就是破了一分無明,證得一分法身,這體就是法性之身。可見,真正的菩薩必須「心包太虛,量周法界」這體,能千處祈求千處現的示現,來教化一切眾生,這用當然就是遍滿十方法界,度無量無邊的眾生,如此的積功累德,所以果報是色相端正,相好莊嚴。雖然還沒成就佛果,但以無量光明,無量音聲,普度十方為為用的體,就名之為『法性身』。以「真如法性」的體,從體起用,必須以善巧方便力,方能示現「八相成道」,這都是『應』眾生的感,因而非生、現生,非滅、現滅,示同凡夫,具「五蘊」的生死相。這樣才真的是初發心住位的菩薩。因此智者大師鼓勵我們說:「常住法性身中,則為諸佛稱歎授記。」我們就繼續看下去:
華嚴經中,初發心時便成正覺,了達諸法真實之性,所有慧身不由他悟。亦云:初發心菩薩,得如來一身作無量身。亦云:初發心菩薩即是佛。涅槃經云:發心畢竟二不別,如是二心前心難。
「華嚴經中,初發心時便成正覺,了達諸法真實之性,所有慧身不由他悟。亦云:初發心菩薩,得如來一身作無量身。亦云:初發心菩薩即是佛。涅槃經云:發心畢竟二不別,如是二心前心難。」這一段是智者大師引用華嚴經的話來證明解釋,告訴我們說初發心住菩薩,即是佛,因為證得一分法身,即能成正等正覺,還能現身百界,八相成道。這段經文是《華嚴經》卷八的梵行品,經文上說:「初發心時,便成正覺,知一切法,真實之性,具足慧身,不由他悟。」我們知道圓頓教相的初發『無上菩提心』,與圓滿成就的『無上菩提心』,是一,而從「初發」乃至「圓滿」,那是相即相融的,也就是功夫的深淺不一而已,但從「因果同時」的華嚴思想來說,是互攝互入的。我們學佛者的「發心」,與世俗人所理解的發心,是不一樣的,這裡所說的「初發心時」,乃是徹悟「一切法真實之性,具足慧身」等等。同時覺有「正覺」、「正等正覺」、「無上正等正覺」的差別,所謂圓頓教的無上菩提心,乃是正覺,乃屬「發無上正等正覺之心」,也就是發無上菩提心。所以華嚴經中的初發心時,這初發心即是圓頓十住的第一發心住,也就是別教的初地位,這大家要瞭解。這發心住之前,已將見思塵沙二惑斷盡,所以能初破一品的無明,證一分「法身」,行中道,故與法性真理相應,因而能作分證佛相,道理在此。同樣的,這裡所說的「作佛」,乃是「八相成道」的佛,並非究竟離垢、妙極法身的圓滿佛,所以說初發心時,便成正覺,而且也能了達諸法真實之性。所謂真實之性,乃是「無性」,無性之性,即是我們說的如來藏圓覺妙性。我們舉「忍辱度」來說,達「無生法忍」與究竟的「寂滅忍」,是有程度上的差別,但都同時是通因徹果,也能了知凡所有的一切三昧功德智慧,及與法身,悉於自心之中,法爾「如是」,非是經由造作所得。所以我們看如來夜睹明星,初成道時,嘆哉:「大地眾生,皆有如來智慧德相,只因妄想執著,不能證得」。佛性,人人本具,只因妄想、執著感官世界所看所聽,落入五蘊假身,以『識』為『心』。各各有「本覺」,但因無明,所以「不覺」,開始修行了,也明白了宇宙人生的真相,這時就是「始覺」。但「本覺」本有,所以智者大師又引華嚴經功德品第十三上的句子說:「初發心菩薩,得如來一身作無量身。」一身,指的即是法身;無量身,即應身。圓教初住菩薩,則能三因圓發,三德圓顯,正因佛性發,成法身德,緣因善性成解脫德,了因慧性發,成般若德。所以我們常常說「初發心菩薩,即是佛。」可見,從圓教初住位的菩薩,能現身百界,八相作佛,二住千界,三住萬界,如是乃至無量世界,乃一一悉能八相作佛,度諸有情,所已有時我們也會說初發心時,也可稱佛,但這是從理上說的佛,並非分證究竟圓滿的佛,這大家一定要懂。接著智者大師又引涅槃經來證明,這部【涅槃經】是世尊最後中夜時所說的,梵語涅槃,華言滅度,意思是「大患永滅」,超度了生死,乃是究竟之法,故名為涅槃。此經中,佛說初發因心時,乃至究竟極果時,二種不別,以初心證法身體,也能分身作佛,乃至究竟圓滿佛果,這是證得法身,同樣的也能分身作佛,這都是顯因心、與果覺是一,不是二。因此初心能作佛,那是因該果海,後心作佛,不離因心,即是果徹因源。如是二心,前心之所以難,是因為在因地發心,最為不容易,縱使是發心了,要期待他們歷經三大阿僧祇劫,不退到心,尤為不易。寶靜老和尚勉勵我們說:「千里程途,不離最初一步。」又說:「萬丈高樓從地起。」所以我們真正修行止觀的行者,地基一定要扎穩,十信,十住,十行,十迴向,十地,等覺、妙覺,一步一腳印,則五十二位真菩提路,自自然然隨之而起,所以智者大師說:如是二心前心難,大家共同勉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