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金剛經第十六講

發布日期 : 2016-08-08 04:47:41

金剛經第十六講         楊永慶

 

一、    前言:

 

上週我們談到佛對須菩提說,這部經能斷、能破一切如金剛般的煩惱、戲論、妄執,讓我們安住在「常、樂、我、淨」的金剛妙慧,所以名為「金剛般若波羅蜜經」。同時,佛陀勉勵我們,應該盡我們的能力,布施供養一切眾生,可以得到很多的福德。當然,盡能受持本經,以及為人演說的功德,能講說般若,啟發一切眾生的智慧,把正確的觀念、思想、文化連綿傳遞下去,這更是無上的「布施」。我們透過法布施,能拯救墮落的人,開發無明者的智慧,讓他們趨向光明的究竟解脫。所以,受持本經,以及為人演說的功德,比身命布施的功德,其福甚多。

 

本週,我們將就「離相寂滅分」繼續研究,不過離相寂滅分的文字很長,內容也多,所以我打算分成兩個講次來討論。這次我們先談:「爾時須菩提聞說是經,深解義趣,涕淚悲泣,而白佛言,希有世尊,佛說如是甚深經典,我從昔來所得慧眼,未曾得聞如是之經。世尊,若復有人得聞是經,信心清淨,則生實相,當知是人成就第一希有功德。世尊,是實相者,即是非相,是故如來說名實相。世尊,我今得聞如是經典,信解受持,不足為難。若當來世,後五百歲,其有眾生得聞是經,信解受持,是人則為第一希有。何以故。此人無我相、人相、眾生相、壽者相。所以者何。我相即是非相,人相眾生相壽者相,即是非相。何以故。離一切諸相,則名諸佛。

 

佛告須菩提,如是如是。若復有人得聞是經,不驚不怖不畏,當知是人,甚為希有。何以故。須菩提,如來說第一波羅蜜,即非第一波羅蜜,是名第一波羅蜜。須菩提,忍辱波羅蜜,如來說非忍辱波羅蜜,何以故。須菩提,如我昔為歌利王割截身體,我於爾時,無我相、無人相、無眾生相、無壽者相。何以故。我於往昔節節支解時,若有我相人相眾生相壽者相,應生瞋恨。須菩提,又念過去,於五百世作忍辱仙人,於爾所世,無我相、無人相、無眾生相、無壽者相。」

 

二、爾時,須菩提聞說是經,深解義趣,涕淚悲泣而白佛言:希有世尊!佛說如是甚深經典,我從昔來所得慧眼,未曾得聞如是之經!

 

首先,我們先談「深解義趣」這四個字。「深解義趣」,是對於這個道理,已經『圓』解。圓解,是對某一件事的瞭解,不落入一方,面面俱到。趣,是趨向的意思,也就是掌握住方向。所以「深解」雖說解義,其實已攝有行,知道方向,解行一體,解行並進。所謂並進,也就是其必行到,方能解到;同時必解圓,而後行圓。修行,不外聞、思、修。聞說是經,便是聞慧;深解義趣,便是思慧以及修慧。倘若只聞,而不思惟修、觀,便不能深解,所以說,解便攝有行;同樣的,所謂深解義趣,是深深領會上文所說的,當云何生信,當云何奉持之後,不止攝行,亦攝有信,並攝其證性。所以說,這就是深解義趣的真正含意。

 

涕淚,各位應該都體驗過,念佛、拜佛,業障消除,清淨心現前,這時自然而然會大哭一場。這是深幸「佛法」未得今得,所以喜愧交併,感激之至,自然的垂涕。在這裡,須菩提長老之「涕淚悲泣」也一樣,聽到如此殊勝之正法,撫今而喜,追往而愧,既愧、又喜,一如我們那種感謝佛恩,無以言說的情境。所以須菩提會說,希有世尊!今天因緣成熟,我們得聞此經,也要如須菩提尊者般的正該慶幸,益加努力,精進修持。

 

  針對這一段,印順導師認為,受持經典的功德,在一切大乘經裡,無不極力稱歎。受持,則含有讀誦、書寫、思惟、實行等。經中常說受持四句偈,得不思議功德,因此有人專以拜經,誦經為事,以為這樣,功德就夠大了!佛說的是不錯,可是後來的修行者是多少誤會的。學佛的目的,在乎悟佛所悟,行佛所行。然而,如沒有理解,怎能實行?沒有讀誦,又從何去理解?不聽不見,又怎麼知道去讀誦,由見聞而讀誦、而理解、而實行、而證入,聽聞、讀誦,豈非為「行、證」的根本嗎?所以大乘經中,都極力稱歎讀誦等功德,以引人深入。印順導師特別指出如神秘的讀誦禮拜,不求解,不起行,以為功德已大極了。甚至稱讚誦持功德,成為變相的符咒,這怕不是功德,反而誤導大眾。

 

  從以上的分析,我們可以看出須菩提他老人家,深刻的理解到,般若法門的義理以及意趣,『感』到法門的「希有」,並且想到在過去流轉的生死中,不能「深解義趣」,所以非常慚愧。今天,須菩提尊者得以聽聞菩薩正行,又是無限的感激,所以就不自覺的涕淚悲泣起來。所以,我們也要效法須菩提尊者,對佛說:希有世尊!如來所說的甚深微妙法門,我從過去世以來,未曾聽說過這樣甚深的法門,這次有幸聽到了,是多麼的欣幸,以後也一定更時刻加倍努力!

 

三、世尊!若復有人得聞是經,信心清淨,則生實相,當知是人成就第一希有功德。世尊!是實相者,則是非相,是故如來說名實相。世尊!我今得聞如是經典,信解受持,不足為難。若當來世後五百歲,其有眾生得聞是經,信解受持,是人則為第一希有!何以故?此人無我相、人相、眾生相、壽者相。所以者何?我相即是非相,人相、眾生相、壽者相即是非相。何以故?離一切諸相,則名諸佛。

 

所謂信心清淨,則生實相一句,我們以前已經說過,清淨即是無相。無相就是不住「六塵」生心,也就是心經上說的「無眼耳鼻舌身意,無色聲香味觸法」,這樣的心,就是清淨心。反過來說,重視名聞利養,貪情重色,如此的住塵,便是著相,著相便不清淨。這裡有一點,大家要留意,既曰不住,又曰生心,為什麼?所謂無相,並不是對「有」說「無」,乃是不斷的「自我超越」。把心超越,超越到連絕對之「無」這個念頭也空掉,這樣才是究竟的清淨,這才是生心。所以本經說到「初住」,只證得一分「清淨心」,修行必須切實依照佛法,一門深入,不斷增進,愈進愈細,如同華嚴經上說的,歷四十個階級,至於等覺,尚有一分極微細的無明。換言之,便是清淨心尚有些微欠缺,所以經典上說「等覺見性,猶如隔羅望月」更須以金剛智除之,乃成究竟覺,使清淨心完全的顯現。能這樣,才是成就第一希有『功德』。在這裡,佛陀沒有像往常一樣使用「福德」這個名詞,而是第一次講出『功德』。可見,福德與功德,最重要的關鍵,就在「信心清淨,則生實相」,福德是資糧,透過福德的薰習,達到信心清淨,這就是功德了,這一點大家一定要瞭解。

 

剛剛說到信心清淨,這點相當重要,它是由文字般若,起觀照般若,而得一心清淨,也就是進入實相般若。所以說大家要留意,信心清淨一句,雖然只說一個「信」字,事實上是兼攝「信、解、行、證」在內的。若非觀慧看破,執情何遣。若非遣之又遣,信心又何能清淨?如此的,能斷得一分妄想,清淨心便現一分。清淨心現得一分,便是證得一分法身,而登上「初住」果位,也就是「轉凡成聖」了。從此,加功精進,至於究竟圓覺,而後生滅滅已,寂滅現前。等到自性清淨心達到圓滿顯現,就叫做「妙覺」,名成「佛」,也就是入「無餘涅槃」。換言之,解、行、證非他,是信心不斷的增長,逐漸的光明,至於究竟堅固,而圓滿了。所以說,一門深入,深入以後,才能「深解義趣」。

 

  所以,須菩提稱歎深法難逢後,接著就說:如果有人聽了這深妙法門之後,能離一切妄相,而現起清淨信心,也就是生實相,這是極為難得的,這是成就第一希有功德的!所以本文前面曾說過,須菩提懷疑,未來眾生不能聽此經而生實信,現在則是肯定的說,有人能生實信。實相,異譯作實想。想即智慧的別名,如經說無常想、無我想等。所以,實相即如實相而知的般若;生實相,即『一切法不生,則般若生』。但是,實相如何可說?所以須菩提隨即說:實相,即是非相,是離一切名言、臆測的,也就是「離文字、離演說」,要說實相,了不可得。因為一切法的實相不可得,所以名為實相。這是般若法門的實相說,這也是般若的特色。

 

  須菩提又說:「世尊!我今得聞如是經典,信解受持,不足為難。」我現在追隨在佛陀的身邊,有這麼好的福德、善根、因緣,能聽到這深妙的經典,信解受持,還不算難。「若當來世後五百歲,其有眾生得聞是經,信解受持,是人則為第一希有!」但是,當「末法」後五百歲中,如有眾生,能聽此經而信解受持的,那是善根成熟,所以是第一希有哩!「何以故?」這是須菩提的感觸,因為須菩提生逢佛世,佛說法是那樣的善巧,一言一語都從實悟中來,所以格外親切有味!有這樣的導師,信解領受,不足為難;但是在佛住世的正法時期、圓寂後的像法時期以後,也就是末法時期的後五百年,那時的眾生善根轉鈍,時間又久了,佛法又是彼此展轉傳來。所以,那時的眾生,如能「善根、福德、因緣」具足,信解、受持般若深法,那真是難中之難!

 

 因此,須菩提尊者感觸的說,「此人無我相、人相、眾生相、壽者相。」後五百歲的眾生,信解受持這金剛般若經,為什麼第一希有?因為,這人能受持「我等四相」的大戒,戒德圓滿,已沒有四相的取執。可見,不問時代的正法、像法,不問地點的中國、邊地,能否信解般若,全在眾生自己本身。這也就是須菩提尊者自問自答的底下這句話之含意了:「所以者何?我相即是非相,人相、眾生相、壽者相即是非相。何以故?離一切諸相,則名諸佛。」真正瞭解「我」的人,知道「諸法無我」,個人或任一法,樣不是眾緣和合?哪有一個「我」?所以我相即是非相;同樣的,人相、眾生相、壽者相,也即是非相。無我等四相,我們以前已經說過,並非「實有我」等四相,而加以規避、或以對待的心,甚而以意識試圖去取消、或摧毀,而是接納這些「幻化」的現階段之現象,去昇華它。能如此的離我等四相,即能離法相與非法相,所以說,離虛妄顛倒的諸相,即名為佛。這句話,也就是我們上面說的『若見諸相非相,即見如來』的意思。

 

四、佛告須菩提:如是!如是!若復有人得聞是經,不驚、不怖、不畏,當知是人甚為希有!何以故?須菩提!如來說第一波羅蜜,非第一波羅蜜,是名第一波羅蜜。

 

首先,我們先看這段:「如是!如是!若復有人得聞是經,不驚、不怖、不畏,當知是人甚為希有!」有些詞句,我們略加解說。驚者,乍然愕怪。怖者,惶惑不安。畏者,怯退自阻。天親菩薩是這樣說的:「驚,謂懼此經典非正道行故。怖,謂不能斷疑故。畏,謂由於驚怖,不肯修學故。」智者的註疏也這樣說:「初聞經不驚。次思義不怖。後修行不畏。」一般說來,凡夫聞說「凡所有相,皆是虛妄」,必會覺得奇怪、驚怖,以致於怕談般若。好像我在解「心經」的時候,有位老菩薩就很擔心的問我,他不敢背「心經」,一念到「無眼耳鼻舌身意」的時候,就自然而然摸摸眼睛、鼻子……,因為怕念到眼睛沒了,耳朵了。如此的讀經,信解尚無,因而遑論受持,所以就會退縮。希有,亦即第一希有。意思我們前面已經說過,這裡不再贅述,不過要提醒各位,這句是佛陀印可須菩提長老所說的話,以表勸勉、獎勵之意。

 

般若波羅蜜,稱為第一波羅蜜,乃是般若為諸度之母。祖師大德告訴我們,般若為母,諸度為子。子不能離母。故修諸度行者,若缺般若行,約因則不能破惑,約果則難證法身。再想想看,「六度」皆稱波羅蜜者,正因為每一度,都有「般若」在內。若無般若,不能稱波羅蜜,所以般若有第一波羅蜜之名。非第一波羅蜜此一非字,是明不可執般若為別有其相。然而,雖然沒有定法,非無第一之名,它卻是我們轉迷成悟最主要的工具與過程。所以底下又說,是名第一波羅蜜,就是這個意思。

 

  從以上的分析,我們知道須菩提的讚歎及信解,就這樣獲得佛陀的印證。佛陀在這裡,也是正確的,跟我們明說,後五百歲中,假使有人得聞此經,能不驚、不怖、不畏,這的確是難得的!眾生的成見,就是處處執有,所以聽見人、我、宇宙大地,整個畢竟空,這與他們累世累劫的認知,完全不同,這時無不驚慌。例如一般的神教徒,一聽到這個理論,怕動搖了他們的神或上帝;讀書人的各種研究,都建築在各種「資料」的論據上,如果說畢竟空,一切的知識如何建構?哲學家怕失去了他們所賴以構思的唯物、或唯心理論,一切畢竟空,今後該怎麼思?甚至於學佛者,怕「流轉還滅」「寂淨涅槃」這個理論,也無從安立可見,唯有能於畢竟空中,徹見「空中妙有」,了知「緣起」無自性的如幻因果,心無所著,才能不落懷疑,不生邪見,不驚、不怖、不畏!所以說:如來說第一波羅蜜,即是無可取、無可說,也即是第一不可得之波羅蜜,但波羅蜜卻不是名相、它了不可得。惟其離相不可得,所以為諸法的究極本性,為萬行的發源力量,也是被十方諸佛讚歎為第一波羅蜜,所以還是要名為第一波羅蜜。

 

五、須菩提!忍辱波羅蜜,如來說非忍辱波羅蜜。何以故?須菩提!如我昔為歌利王割截身體,我於爾時無我相、無人相、無眾生相、無壽者相。何以故?我於往昔節節支解時,若有我相、人相、眾生相、壽者相,應生瞋恨。須菩提!又念過去於五百世作忍辱仙人,於爾所世無我相、無人相、無眾生相、無壽者相。

 

  大乘般若波羅蜜,不偏於理證,而是與布施、持戒、忍辱等相應,才能落實般若大用。本經以「大悲」利他的菩提心為本,所以上幾分特別說「布施」,而此處又特別讚歎「忍辱」。餘度者,除般若外,其餘之布施、持戒、忍辱、精進、禪定五度也法法皆應離相,所以法法皆不能離般若。現在針對其餘的五度,獨舉忍辱來說,最主要的是「忍辱」最難離相,所以,「忍辱」不能離開般若的道理,更易領會。本經特舉「忍辱度」闡明其義,以概其他,也是要我們舉一隅而以三隅。從這樣的分析,我們可以得到這樣的概念,般若者,理也,智也,屬於觀門。其餘五度,事也,境也,所謂行門也。經中說過第一波羅蜜後,立即談「忍辱」波羅蜜,更含有說其餘「布施、持戒、精進、禪定」五度,所以表示理、事不離,觀、行並進,境、智一如。

 

  梵語羼提,即是忍。忍不但忍辱,還有忍苦耐勞,忍可事理。所以「忍」的真實應該具有三層含意:忍受人事間的苦迫,叫「生忍」;忍受身心的苦病苦,以及風雨寒熱等苦,叫「法忍」;忍可諸法無生性,叫「無生忍」,忍可,謂一心正受。無生忍,即是般若慧。人必能忍,而後其心才能安住不動。若有所動,便不成忍。故「忍」字,含有安住不動之意在。我們修行,應該在每一個地方,時時刻刻,皆應心安不動。所以無論行何事,遇何境,修何法,皆應一心正受,正受安住,即名為忍。例如,修諸法本不生觀,而得妄念不起,其心已正受此法,安住不動,就叫做「無生法忍」。「無生法忍」亦名證無生,或悟無生。在儒家的思想中,富貴不能淫,威武不能屈,貧賤不能移,這就是「堅忍」。「士可殺而不可辱」,這種威武不屈,志不可奪,便是心安不動,這就是「忍辱」。不過,一般的人最不容易忍受的,即是受人的欺虐等,所以經中多舉「忍辱」為例。不論世間事,或出世間大事,在日常生活中,身心的、自然的、人事的,都有種種的糾纏、困難。尤其是菩薩發大心,行廣大難行,度無邊眾生,學無量佛法,艱苦是必然不免的。為了眾生的利益,眾生或不知領受,或反而以怨報德,在這情形下,如不能安忍,那如何能度眾生?所以為了度生,成佛大事,必需修大忍才能完成。所以,忍是智慧,能無限的忍耐,為了達成理想的目標而忍,絕不改初衷。

 

因此,佛告須菩提,般若是第一波羅蜜,即具足六波羅蜜。例如忍辱波羅蜜,在與般若相應而能深忍時,即能忍的我,所忍的境與忍法,都不可得,所以即非忍辱波羅蜜。能如此,才能名為忍辱波羅蜜。其餘各度的道理,也是如此。

 

關於忍辱,如來舉過去的本生來證明:如在過去生中,歌利王支解割截我的身體。那時,我沒有我等四相。假使執有我等四相,就要起極大的瞋恨心;即使無力反抗,也必怨恨在心,這即不能叫做忍辱了。由此,可證明當時沒有我等四相;無我,所以能大悲,能大忍!

 

  歌利,譯為惡生。傳說:歌利為北印的一個小國國王,殘暴得很!一次,國王帶了宮女們,入山去遊獵。宮女們趁國王休息入夢時,就自由去遊玩。在林中,見一修行忍辱的仙人。仙人見們來,就為們說法。國王一覺醒來,不見一人,到各處去尋找。見們圍著仙人在談話,不覺氣沖沖的責問仙人。仙人說:我是在此修行忍辱的,宮女們自動的到這裡來請法。國王聽說是忍辱仙人,就用刀砍下他的手腳,看他是否能忍。當時,仙人毫沒有怨恨,神色不變。這仙人,即釋迦佛的前生。

 

如來又說:我不但在歌利王時如此,在過去五百世中,作忍辱仙人,也是一樣的守這沒有我相、人相、眾生相、壽者相的「大戒」。這可見修菩薩行的,是怎樣的重視般若相應的忍辱波羅蜜了!

 

六、結語:

 

本經說到這裡,佛總結上文說:菩薩發心,應離一切相,而發無上正等正覺!所謂離相發心,即發勝義菩提心,也就是明心菩提。一切相,雖無量無邊,但不出「六塵」境相。所以,離相發心,也就是我們以前談過的,不該住色發心,不住聲、香、味、觸、法而生心,應一切「無所住」而生大菩提心。可見,發心的人,若心有所住,即取相著相,就不能安住於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心。所以,佛在前面也說過:發無上遍正覺心的菩薩,不應住色等相而布施。要利益眾生,應這樣的無住布施。

 

布施是法,眾生是人。若執法相、人相,只是人天施善,不能成為利益眾生的大行。所以佛接著又說:如來說的一切相,即是非相。說的一切眾生,即非眾生。通達非相非眾生,所以能布施,所以能忍辱。為什麼?我們就留在下回,再行討論。